將這次的來意說清楚後,他們二人的反應如何都與我無關,我轉身就去屋裏收拾行李。
一旁的舒澤不以為然地吃著剛剛外賣叫來的早餐,對我的動作視而不見。
一切都收拾幹淨,我托起行李箱徑直走到門口。
突然想到了舒澤身上我妹為我特意而求的平安符,當時舒澤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我將這個平安符轉贈給了他。
想到他戴著那個平安符後的確身體就沒怎麼生過病,我的內心就無法平靜。
是我妹妹在冥冥之中護佑著平安符所帶之人吧。
於是我轉頭向舒澤走去,站在了他的麵前。
隨著我的動作他吃早餐的動作頓住,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不想走了?現在給我和嬌嬌認錯還來得及,別被我寵的沒邊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可我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快準狠地從他脖子上將那個平安符扯了下來。
不顧他的痛呼,我小心翼翼地將那個平安符握在手中。
拿到該拿的東西了,我轉身就要離開,卻被舒澤突然伸出的手絆倒。
“嘶拉”一聲,布料被撕碎的尖銳聲在空氣中傳播開來。
平安符一瞬間被撕成了兩半,舒澤看著碎掉的平安符麵露不滿。
“這個爛東西你還當成個寶,你跟我說就好,我早就不願意帶了,還扯。”
我不敢置信地從地上撿起舒澤扔掉的另一半。
小心翼翼地將兩半放在手中,試圖將它複原成原來的樣子。
可怎麼也不會像之前一樣了。
視線被淚水模糊,眼前的東西漸漸看不真切起來。
舒澤高高在上的臉色也變得陰沉。
“我說江晚你夠了,你這幅樣子是想做給誰看,我不就是昨天帶楚嬌嬌去了一趟醫院嗎?”
“你有必要不依不饒地要死要活嗎?你這幅鬼樣子哪個男人看的上你,除了我誰還能這樣對你包容!”
“那婚禮本來就是假的,改天再辦就是了,一個假婚禮能有人命重要嗎?”
聽著他殘忍的一字一句,我的內心此刻已是千瘡百孔。
他到現在還隻是覺得我在為他婚禮上的遲到而生氣。
整整七年的感情在此刻就像是一個笑話,或許,他早就對我厭倦了吧。
我給了這段感情無數次機會,等來的卻隻有他和楚嬌嬌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發去關心的消息回複的永遠隻有紅色的感歎號。
或許我在舒澤眼裏,從來就不重要,畢竟這段感情裏的我就像是一個下位者。
我目光冷冷地看著舒澤:“人命重要,就我妹的人命不重要是吧?”
他的臉色隨著我的話更陰沉了幾分,我不再理會,拉著行李箱就準備離開。
“是,你妹重要,嬌嬌就不重要,我去醫院給你妹道歉行不行?”
“要不我和嬌嬌給你妹一起道歉夠不夠?”
“我真沒想到,你的眼裏隻有你自己,要我將昨天嬌嬌檢查的記錄扔在你麵前你才肯放過我們嗎?”
舒澤的質問在我身後傳來。
他那帶著嘲諷的語氣激起我滿腔怒火,激得我胸口劇烈地起伏起來。
原來我和我妹在他眼裏竟然是如此自私不講理的人。
看到我麵色不對勁,舒澤眼裏閃過一絲疑惑想動嘴詢問,卻被楚嬌嬌開口製止。
“江瑩妹妹的病不是小問題嗎,如果是因為昨天阿澤缺席的事生氣導致病情加重,我可以當麵和你妹妹道歉的。”
她的茶言茶語使怒火再次在我的胸腔裏炸開,將我的所有理智都焚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