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村是個女人村,每家每戶都沒男人。
每當少女成年,都得梳妝打扮,去龍王廟進行成人儀式。
這次輪到表姐,祖母卻禁止她參加。
表姐不服氣,深夜偷偷外出。
當她從龍王廟裏出來,精神莫名萎靡,氣色卻異常紅潤。
望風的我發現,她打顫的雙腿間,淌著猩紅的鮮血。
......
我們村位置沿海,代代以捕魚為生,更因盛產珍珠而富裕。
隻是村裏隻有女人,沒有一個男人。
「男人是欲望的象征!要是他們觸怒龍王,我們全族都得陪葬!」
這則祖訓代代相傳,至今還被堅持執行。
要是誰家產下男嬰,當天就得處死。
男嬰會被抱到海崖邊,用力一拋便丟進海裏,無論怎麼哭鬧,也是半點浪花都掀不起來。
而每當女嬰出生,長輩便會下海,去尋一枚珍珠蚌。
人養珍珠,珍珠養人。
等女孩長到十八歲,去龍王廟舉行成人儀式,那個時候才會開蚌驗珠。
據說,珍珠養的越好,這女孩就會水靈越久。
更有甚者,能夠永駐青春。
表姐將要十八,生日越來越近,她日夜盼著能夠成年。
當她向祖母詢問,成人儀式的事時,卻被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不許參加成人儀式!」
祖母將近百歲高齡,身板卻依舊硬朗。
表姐被扇得跌坐在地,不可置信地看著祖母。
平日裏,祖母最寵她了。
長這麼大,別說動手,就連嗬斥都很少見。
表姐捂著逐漸腫脹的臉,眼眶很快紅了。
見狀,祖母於心不忍地歎了口氣。
她蹲下身,握住表姐細嫩的手掌,「你別怪祖母,這都是為了你好。」
表姐偏過頭,烏黑的長發如瀑,遮掩住小半張臉。
「要是進行過成人儀式,你就沒資格當村長了。」
作為這一任的村長,祖母說起這話,自然極有分量。
表姐猛地一怔,旋即咧嘴笑了起來,「祖母,您想讓我當村長?」
祖母微微笑著,沒有多說什麼。
一雙枯槁如木的手,緩緩摸上表姐白皙的手臂,忍不住捏了一下。
沉浸在喜悅中的表姐,絲毫不覺得疼。
她更沒有察覺,祖母那雙渾濁的眼裏,逐漸泛起莫名的精光。
時至十五,月圓之夜。
不死心的表姐帶我來到龍王廟外,不遠不近地觀望。
那些本月生日的少女,經過梳妝打扮,站在廟前排隊。
廟門緊閉,每當有人從裏麵出來,皆是一副走路飄忽的虛弱模樣。
可是,她們各個都麵色紅潤,迷離的神情像在回味什麼。
表姐叫住一名少女,好奇地問道:「成人儀式,到底是什麼樣的啊?」
少女撩了下鬢角的發絲,前額還留著細密的汗水。
她回憶著先前發生的事情,俏臉浮現兩抹紅暈,頗有些成熟女人的韻味。
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不方便透露,她隻好道:「就是一些......很舒服的事情。」
說完,少女便嬌羞地走開了。
留下我跟表姐,大眼瞪著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