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我竟然將獵犬撞出去數米,懷中死死護著食盆不願放手。
獵犬被我撞得懵了一瞬,反應過來後嘶吼著朝我撲來。
人怎麼打得過訓練有素的獵犬,何況我還要死死護住身前的食盆。
蔣言笑嘻嘻地看著我和狗搏鬥掙紮,還不忘言語諷刺。
「什麼原配,最後還不是喂狗的命」
在狗成功搶走食盆要吃下時,我竟發了狠,衝過去提前將那粉末連帶著狗糧一起吞吃入腹。
蔣言被我的舉動驚得說不出話來,惡心的感覺從嗓子裏湧出,匆匆丟下我離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的傷太痛,我一邊往嘴裏塞著一邊哭得泣不成聲。
雙眼猩紅死死盯著眼前的獵犬,不給它半點靠近的機會。
就在最後一口狗糧吞吃入腹,獵犬也惱怒到了極點,朝我撲來。
我不甘示弱對著它的脖子就撲了過去。
「就算是死我也要帶著媽媽一塊死,誰都別想欺辱了她去!」
獵犬死了。
死在我不要命的啃咬下。
我也沒討到好,斷了一條腿還折了一隻胳膊,渾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咬痕和脫落的皮肉都讓我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我走過去,撿起那個被吃得幹幹淨淨的食盆捧在身前,一瘸一拐向著一旁的懸崖走過去。
本就不清醒的腦子越發混沌,我仿佛看到媽媽就站在懸崖的正前方朝我招手。
我想要快步上前,斷掉的腿卻怎麼都不聽使喚,隻能對著媽媽哭喊。
「媽媽我好疼」
「媽媽你抱抱我」
「媽媽,我不想要顧成光了,你帶我走好不好」
每走一步,血就跟著滴一步。
直到站在懸崖邊上,迎著海風,顧成光的電話突兀地撥了過來。
電話鈴聲讓我短暫有了清醒,不過也隻是一瞬間就被我拋在一邊。
我喃喃著抱著盆子摸了又摸。
最後在媽媽的揮手中,還是走了出去。
空蕩蕩的懸崖隻留下不間斷手機鈴聲和清晰的落水聲。
另一邊,半山別墅。
私家偵探遞出一本厚厚的資料冊。
「據我觀察走訪,當初夏建國在出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後續都是由他的妻女出麵賠償的」
顧成光詫異抬頭。
「什麼意思?」
偵探看著手中的資料繼續道。
「夏建國早在外麵有了情人和孩子,他的妻女也是可憐,一天福也沒享到,光遭罪了」
聽到這裏顧成光突然意識到什麼,不確定道。
「所以,她們...」
麵對偵探的點頭。
「是的,她們其實也是受害者」
顧成光頭一次心慌起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什麼,隻是胡亂地摸出手機一遍又一遍打著同一個電話。
對麵沒有任何的回應。
正要出去找的顧成光抬眼就看見了開車回來的蔣言。
他衝了出去,抓著蔣言的肩膀。
「夏挽挽人呢?」
蔣言一愣,不明所以地問。
「怎麼了?」
顧成光一把將她推了出去按在地上。
「我問你人呢?!」
蔣言被嚇到,哆哆嗦嗦地交代。
「在山後的狗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