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生孩子是天性,哪有生不了孩子的女人,那還能叫女人嗎。”
下一秒,聽了他的話,我不著痕跡地抽手,皮笑肉不笑。
“是啊,哪兒有不能生孩子的人呢。”
下人動作很快,不一會兒便請來了府外的大夫,那藥渣自然也呈了上來,甚至還有徐嬤嬤房裏未熬製的藥材。
我讚賞地看了一眼呈上來藥材的丫頭,倒是機靈。
而查出來的結果在我的意料之外。
沒想到這藥材不僅有毒,還摻了避孕的東西,隻是劑量微不可察,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想起來這藥當初被徐嬤嬤傳得神乎其神,王府得寵的女眷都在喝,劉越氣昏了頭,當場下令將人杖殺,連帶著月姨娘也被連夜發賣。
“雲兒,這些年來是本王錯怪你了,都怪那該死的老虔婆!”
劉越抓著我的手,一副愧疚的模樣,看得我幾欲作嘔。
劉越此人,胸無點墨,貪好美色,若非有個宗室子弟的名頭,與街頭地痞無甚差別。
想到我的計劃,我強忍著心中殺意,與他唱起了戲。
“王爺,我們本是夫妻,談何錯怪呢?咱們啊,來日方長......”
“對!對!來日方長!”
看他什麼也沒察覺到的模樣,滿意極了,當晚將人以吃多了藥身體不適的由頭將人勸去了其他屋子,我便吩咐如意去給我尋一條狗來。
“要蠢的,凶一點也沒關係,一定得蠢。”
如意就是那個從徐嬤嬤房裏翻出藥包的人,如今我身邊無人可用,索性將她提拔做了身邊的大丫鬟。
聽了我的吩咐,她什麼也沒問,便退了下去。
小狗到了我院兒裏的第二日,劉越也頻頻踏足。
除了時常要應付他叫我惡心以外,我倒對這一切樂見其成。
畢竟有係統在,連敦倫之事也能讓他在夢裏自娛自樂還能回味無窮。
隨著陳王和陳王妃重修舊好濃情蜜意和王府尋天下名醫的消息傳開以後,我這棲雲閣來了客人。
“母親來得真是時候。”
看著依舊光鮮的母親,我一時間思緒翻湧。
上一世,其實我是有可能免去死亡的。
我的家世不顯,但也算清流之家,否則劉越再對我的容貌鐘情,我也當不得王妃的位置。
出嫁時母親還叮嚀我在王府吃了苦頭要和家裏說,對我依依不舍萬般心疼。
卻在我入府第二日便將我的陪嫁丫頭悉數召回,美其名曰出嫁從夫不可再與娘家牽扯過多。
害我出入王府便孤立無援,處處吃了以月姨娘為首的幾個妾室不少虧。
後來更是因為無子的事與劉越幾乎決裂,那時心高氣傲,不願隱忍求生,被徐嬤嬤這樣的惡奴堵在房裏喝了一碗又一碗要命的“求子湯”。
當我好不容易送回去一封信,想要和離時,沒等來爹娘的關懷,而是一封滿是訓誡的回信。
說什麼和離會給家族蒙羞,無子便是我的錯,甚至自發搜集了不少偏方連同我那封信一同送去劉越手上,被他下令徹底禁足,加速了我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