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不是萬能的,但衛澤是。有事不用急,衛澤會出手。”
被頂在最上麵的一條評論是:“衛澤的破例分人。”
衛澤隻是對我不破例,還是衛澤隻對韓念破例?
不管是哪一個猜想都足夠讓我破防。
越想心越疼,越疼就越不甘心,我的付出就算是場笑話也要讓衛澤笑到哭。
“我可以選擇哪些被抹殺的方式?”
“宿主你現在就放棄了嗎?”
我苦笑:“從他堅定不移的要跟韓念結婚時,我不就注定了必須死嗎?”
“衛澤不相信我會死,那就讓他親手解剖我吧。”
一想到他到時會親手從我的腹中取出他孩子的遺體,我就期待。
隻可惜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第一次我們沒離成婚。
因為我發燒了。
自從懷孕後,我的反應很大,幾乎到了喝水都吐的程度。
醫生說孕婦的情緒很重要,讓我少憂思多靜養,現在已經有了流產的跡象。
嗓子火燒火燎的疼,我迷迷糊糊的掏出手機想讓衛澤回家送我去醫院。
電話一接通我就聽到衛澤惱怒的聲音:“唐杳你還有多久到?”
我瞬間清醒。
甚至苦中作樂的想,衛澤送我去醫院前都得先拐去民政局把婚離了。
衛澤的聲音已經有了怒氣:“唐杳你別又說離婚了你就會死,我不信。你能不能識大體一點,分清事情輕重緩急。”
我開了一瓶礦泉水,涼水滑進喉嚨讓我渾身發冷。
“我生病了,改天吧。”
我的聲音幹啞撕裂,讓他不得不相信。
衛澤頓了一下說:“你為了不離婚就折騰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生病?你能不能懂點事?”
我現在渾身無力不想跟他說話,隻想留點力氣打120去醫院。
“隨便你怎麼想。”
曾經他說我懂事的讓他心疼,說我在他心裏比任何事任何人都重要。
現在他說我不懂事,說我不如韓念重要。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愛和不愛涇渭分明。
幸虧,我已經不在乎了。
我被送到醫院時已經快燒昏迷了,小護士扒拉著不讓我昏,讓我通知家屬。
我跟小護士說,我沒有家屬,我懷孕了。
小護士的臉直接皺成了苦瓜。
我不喜歡醫院,以前我生病都是衛澤千方百計的哄著我來。
哪怕他在加班知道我生病了都會回來陪我。
他在小事上很細心很寵我,但在大事上從不考慮我,比如他答應跟韓念結婚。
“學長死前最不放心的就是韓念,他托我照顧韓念,直到我答應了學長才瞑目。”
“韓念肚子裏的孩子是學長唯一的血脈,我跟韓念結婚隻是為了給孩子建卡落戶口。”
“等孩子落了戶口,我們就複婚。”
我氣到發笑:“沒有結婚證、沒有父親信息一樣可以給孩子建卡落戶口。你在用我的專業糊弄我?”
衛澤臉色發冷,聲音發寒:“總不能讓她一個人產檢生產吧,結婚了我才能名正言順的照顧她,也能給孩子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我怔住。
是啊,衛澤是有婦之夫,他天天照顧韓念會惹人閑話。
這個社會對男人寬容對女人苛刻,外人會說衛澤重情重義,卻會背地議論韓念不知羞恥。
所以,衛澤跟韓念結婚是怕韓念聽到閑話。
一個男人隻有愛那個女人愛到骨子裏才會麵麵俱到的為她考慮,連前路可能存在的傷害都提前清掃。
我的心一寸寸開裂,冷漠的對衛澤說:“我的字典裏沒有離婚,隻有喪偶。”
“我們離婚,我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