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為宋輕輕舉辦升學宴的那天,我終於從精神病院成功逃離。
卻當街被撞成植物人。
昏迷中,哥哥多年未見的第一句話是:
“你永遠都比不上輕輕,這就是你這種惡毒女人的下場。”
隨後,親手拔掉了我的氧氣管。
死後,大家都在說著,「這樣的真千金相認了又如何,還不如丟在鄉下做一個山野孩子,自生自滅好了。」
懷著濃濃恨意,我重生回到剛認親的那一天。
而這次,我可以讓指定人聽到我的心聲。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可盼你好久了呢!」
和家裏人一陣落淚相認之後,宋輕輕眼裏含淚,走上來自然挽起我的手。
我假裝靦腆地低下頭,笑了笑。
胳膊上傳來一陣痛楚,宋輕輕依舊歪著頭,一臉天真地關切我:
「姐姐,你穿得好單薄啊,在鄉下沒有穿過好的布料衣服吧,我帶你去換一身新的。」
和上輩子一樣,她渾身散發著善意的氣息,眼底卻是不易察覺的鄙夷和嫌棄。
似是不經意的一句話,讓大家看我的目光也帶了一些嫌棄。
更是在我入門的當天就給我下馬威,悄悄地用手指狠狠地掐著我的肉,
不過這一次我沒有直接當麵拆穿她,而是在路過媽媽身邊的時候故意露出了心聲:
【妹妹好友善,可是抓我的手好疼啊,她應該不是故意的吧。】
自從重生之後,我就發現我可以指定一個人聽到我的心聲。
話音剛落,媽媽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詫異,試探地喊了一句:
「喬喬?你過來一下。」
我不動聲色打掉宋輕輕的手,從包裏掏出了一幅畫:
「媽媽,這是我畫的,送,送給你們的。」
「以前大家總是嘲笑我是沒有爸爸媽媽疼愛的孩子,現在我終於有自己的家人了。」
那是一幅全家福。
媽媽怔怔地看著畫,再想起鄉下的艱苦生活,眼淚不自覺地落下來。
「好孩子,現在你回來了,什麼都不用怕了,我們永遠是你的依靠。」
我抬起頭,含著淚水掛著笑容,抱住媽媽用力點了點頭。
她順勢攬上我的胳膊,將我圈在懷裏,手在我的胳膊上探了探。
沒有探到異常,她放心地摸上了我的頭,鬆了口氣。
當然是探不出異常了,我隻是試試心聲是否真的能聽見。
畢竟我還得好好利用這個功能。
「好了,讓輕輕帶你去把衣服換了,別著涼了。」
她一臉關切地鬆開我,在一旁的宋輕輕馬上就迎了上來,笑嘻嘻地說著,
「放心吧,我肯定給姐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媽媽寵溺地看了她一眼。
我被她帶到了三樓的房間,一進門,我故意發出驚歎,
「好精致的房間啊,都是粉粉的,還有香氣呢!」
見我的反應,宋輕輕不自覺地昂起了頭,有些得意。
「姐姐應該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房間吧。」
我點點頭,眼神被放在櫃子上的水晶球吸引了過去。
水晶球裏小人在雪花裏翩翩起舞,我伸出手,冰涼的觸感傳來。
「這麼好看,要是掉下來砸到人可就不好了。」
「你說是吧,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