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不關心陸懷安去了哪兒,隻收拾好房子裏的一切後,帶著一個沒有裝滿的行李箱退了租。
沒有陸懷安,我的生活輕鬆了許多。
我不用再害怕委屈他而勉強自己去租一個稍大的房子。
也不用在做兼職的休息時間裏著急忙慌的趕回家給他做飯。
最重要的是,那條我看中了很久的一百塊錢的裙子,我可以心安理得的買下它了。
陸懷安半個月沒出現,或許在被我激怒平息下來以後,已經忘記了我這個連給他擦鞋都不配的人。
我的生活回歸到了一年前沒遇見陸懷安的時候。
直到新工作的地方連續好幾天都來了個不速之客。
當他再一次將我叫過去,讓我把桌子重新擦一遍時,我的耐心被徹底磨平。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挑事的人新奇的盯著我,似乎是終於等到了我發作。
“我是顧客,顧客就是上帝,我覺得這桌子不幹淨讓你擦一遍怎麼了。”
他吊兒郎當的靠在椅子上欣賞我快要被惹惱的臉,那雙反複上下打量我,最終停留在我胸口的下流視線讓我有一些生理不適。
我緩了口氣,最終還是沉下要發作的情緒,再一次妥協的拿出帕子擦了好幾遍幹淨的可以當作鏡子的桌麵。
“可以了嗎先生。”
我耐著性子問他。
他挑了挑眉,又指著自己麵前的地方示意我擦一下。
我小心試探著將帕子伸過去打算擦,下一秒便被男人握住手腕用力一扯,我撲進了他懷裏,甚至被他禁錮著坐在了他的腿上。
男人油膩的大手遊走在我的腰間,我嚇得大聲呼救,嘴便被死死捂住。
惡臭的氣息靠近在我的耳畔邊。
“穿成這樣在我麵前晃不就是為了勾引我。”
下一刻,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手伸進我的衣服裏。
我穿著的隻是餐廳再平常不過的工作服,裙子隻比膝蓋短了一小節,上衣也是正常的有袖T恤,我不明白哪一點能成為他騷擾我的理由。
饒是我再大的力氣也掙脫不開他,眼淚溢滿眼眶,我已經絕望了,這裏是包廂,要是不刻意進來送菜,那絕對不會有人發現。
“你們在做什麼!”
聽見門口的聲音時,我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拚命的掙紮。
門口的男人見此情景也明白了,快步上前來便將我拉出來,同時把惡臭男踹到在地上。
惡臭男打不過他,見此情景便想跑,被男人禁錮在地上動彈不得。
直到將惡臭男送上了警車,男人才轉過頭來看我。
“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將眼淚擦幹淨。
等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都散開才找到機會感謝他。
他叫季白舟,是一家拳擊館的老板,今天被學員請客來這兒吃飯,上廁所的路上恰巧聽到了我的呼救聲。
我們加了聯係方式,我說找個機會請他吃飯。
季白舟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虛晃眼神不太敢和我對視。
“吱吱。”
正和季白舟聊著周末去吃什麼時,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回頭,陸懷安陰沉著臉站在門口。
他的視線在我和季白舟的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番,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自嘲般的笑出聲。
“我說你為什麼對我的態度突然變了,原來是在外麵找了小白臉。”
“他一個月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隻需要你乖乖聽我的話。”
事到如今,我忍無可忍,按下季白舟想衝過去打他的衝動後,自己穩步走了過去。
還不等陸懷安反應,“啪”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用的力很大,他的臉肉眼可見的紅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