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下班後已經是淩晨了,我提著從後廚悄悄打包的剩菜走在空無一人的街上。
肚子毫無征兆的響起時,我突然覺得好委屈。
今天賺了六萬,可我餓著肚子抗了一天,手機裏僅剩的二十塊錢連醫院都不敢去。
我甚至怕耽誤了陸懷安上學,那五萬塊錢隻是短暫的在我手上停留了十幾秒。
可我的男朋友是京圈太子爺,我的五萬在他眼裏隻是一場給他無趣生活填了一些樂趣的富人遊戲。
我就像是一個笑話,被他耍的團團轉。
電話響起,是陸懷安打來的,他大概是回家沒看見我。
“喂。”
“吱吱,你在哪兒,怎麼還沒回來?”
電話那頭,陸懷安像往常一樣溫柔的詢問著,就像今晚我看見的那個人隻是做的一場噩夢。
我的沉默讓陸懷安內心有了絲不安感。
“吱吱,你怎麼不說話?”
“你在哪兒?我去接你好不好?”
我蹲在路邊,小腹的絞痛讓我動一下都覺得困難。
“皇家酒店門口。”
我有心試探他,陸懷安滴水不漏,隻是囑咐我在原地乖乖等著他來接。
他來的很快,在我就要暈倒前一刻,從車上狂奔下來接住了我。
這一幕隻讓我覺得可笑至極,原來有錢人也學表演嗎,要是陸懷安去演戲,大概率能拿獎吧。
在冰水裏泡了五個小時讓我高燒不斷,身上的疲憊感拖拽著我睜不開眼睛,從醫院裏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陸懷安坐在病床旁,雙眼下的烏青顯示他似乎一晚沒睡。
見我睜開眼他便急忙按鈴叫了醫生。
“吱吱你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他伸手摸我的額頭,見退燒才安心的收回去,轉而又握住了我的手。
“以後你不許讓自己這麼累了。”
我循著視線對上他的雙眼,想要從裏麵找到哪怕隻有一絲的心虛。
可惜隻能看到他眼裏已經分辨不出真心還是假意的擔憂和生氣。
“陸懷安,剩下的一萬我轉給你了,夠交你的學費了嗎?”
我依然不死心,抱有一絲能從他那看見哪怕一點的歉意。
可惜沒有。
他隻是心安理得的點了點頭,然後微微笑著回應我。
“夠了。”
我又覺得自己像個小醜,指不定陸懷安在背後怎麼說我。
說他稍微對我勾勾手指,我便心甘情願把自己的所有都給他,實在太可笑。
我偏過頭不再看他,他沒有發現我的任何異常,大概隻是覺得我太累了不想說話而已。
對於昨晚我出現在那家酒店門口他也是閉口不提。
我以為他至少會問我一句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兒。
也是,我從頭到尾都隻是他一個能隨時拋棄的解膩玩具,他又怎麼會怕擔心被我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