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待我放學回家,一進門就撞見在寫檢討的我媽。
她一臉埋怨,嘴上還不停臭罵:都怪那個李老師,一點沒有師德,明明是那些女孩子不懂穿束胸,不知廉恥,非要怪我家耀祖身上。
李耀祖在她一旁坐著打遊戲,聽她抱怨,立馬附和:“就是,聽說她和校長關係不簡單,要不然她一個女的,怎麼可能當上班主任,誰知道她私下和校長睡過幾回。”
李老師是我們學校出了名的優秀教師,曾帶出過不少清華子弟,在他們口中卻成了陪睡上位的人。
我不禁氣憤,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別人的清白在他們口中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沒了。
我媽聽到動靜,立馬回過頭來。
瞥見是我,她將抄檢討的本子扔在我身上,尖著嗓子道:“我是怎麼安頓你的,在學校要無時無刻照顧弟弟,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那些女生罵你弟弟是變態,你就不知道幫你弟弟一起罵回去,我養你幹什麼吃的。”
聽到變態這兩個字,我強忍笑出聲的衝動。
他們低年級女生罵男生還是太輕了,我弟在我看來純純是人渣,該去死的。
心裏想笑得要死,麵上的我卻絲毫不顯。
罵我解了不少上午在學校受的氣後,我媽沒再繼續,而是讓撿起檢討本的我替李耀祖寫檢討。
盯著坐在座位打著遊戲,滿臉痘痘,油光滿麵惡心的李耀祖,我心中對被不公對待的仇恨越發強烈。
手心被指甲劃出血痕,我強迫自己一定要忍,再有兩個月,高考完,我就可以逃離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