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兩人氣氛雖然有點冷,儼然有些冷戰的氣氛。
以前冷戰,許京澤的確都會用這種驚喜來破冰。
初梔掃了一眼,勉強笑了笑,“或許吧。”
沒一會兒,許京澤也坐上了後座。
知道今天初梔受了委屈,他握住她的手:“媽說的話你別當真。”
他掌心的溫暖傳到她手上,初梔也不願再和他冷戰下去,順勢靠在了他肩上。
“那以後,我們怎麼解釋結婚的事?”
她主動示弱,許京澤便也忍不住吻了吻她發絲,“我來解決,你別擔心。”
……
自從聽到助理提起公司舞會的事,初梔便提前安排好了時間,甚至還為此推掉了一場比賽。
可直到舞會當天,許京澤也一直沒有跟她提起過這件事。
眼看著男人換好西裝出門,初梔什麼也沒說,換好大衣跟了出去。
當來到舞會大廳的那一刻。
她徹底僵在原地。
許京澤身為總裁要跳開場舞,不遠處的中心,穿著一襲藍色禮服的顧禾,正和他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翩翩起舞。
那條藍色禮服,正是助理給她看的那條。
原來,不是送給她的,而是送給顧禾的。
他希望的舞伴也不是她,而是顧禾。
一舞畢,所有燈光都打在他們兩人身上。
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沒人注意到門口的初梔。
而她盯著許京澤,看著他漆黑的眸,緊緊的盯著顧禾。眼底似有情緒翻湧。
顧禾耳垂微紅,忽然開口:“京澤哥,我能親一下你的臉嗎,就當是離別吻?”
許京澤沉默著,似是默認。
顧禾便鼓起勇氣,墊起了腳。
就在她的吻要留下之時,許京澤的眸光忽然掃到了台下的初梔。
他身形一僵,下意識推開了身前的顧禾。
初梔靜靜的看了他好幾秒,直接轉身離開。
剛出酒店門,手腕就被大力攥住。
許京澤氣息微喘,追出來攔住了她。
“梔梔!”
初梔冷冷的看向他,“放手!”
她一直都是這樣。
受了委屈,從來不會大哭,也不會大鬧。
反而是用冷漠來偽裝心痛。
因為她父母雙亡,沒有人在身後給她撐腰,所以她不能露怯,哪怕打斷了牙齒也要和著血往肚子裏吞,告訴無數想看她笑話的人,她不疼。
以前她這樣的性格,許京澤看了隻覺得心疼得要命,可當她真的用這樣冰冷的眼神看向他時,他隻覺得慌亂。
“你聽我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顧禾實習期要結束了,我說過隻要她實習結果能拿到優就答應她一個要求,她提出做我的舞伴,再加上最近你天天忙到那麼晚,我擔心你太累,才沒找你做舞伴。”
“而且,剛剛她提出那個要求,我隻是想著該怎麼教育她,才一時間失了神。”
沒多久,顧禾也跟了出來。
她哭著看向初梔,“初梔姐,對不起,我從小在國外長大,貼麵吻很正常,我隻想跟京澤哥好好道個別,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你別生氣了。”
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像是道歉,更像是受了什麼欺負。
初梔突然覺得筋疲力盡。
從頭到尾,顧禾一直抽抽搭搭,跟受了委屈似的。
初梔不願意對一個小姑娘為難,無論她相不相信,她也隻能說服自己相信許京澤的解釋。
許京澤哄好了初梔,這次也沒有再伸手給顧禾擦眼淚,而是沉默的和顧禾保持了距離。
很快,顧淮瑾來了。
顧淮瑾什麼都沒問,隻是看了初梔一眼,便強硬的帶著顧禾離開了。
因為這次的事,也許顧禾為了避嫌,沒等到正式的實習結束時間,就提前離開公司回了學校。
就在她走的當晚,許京澤很晚才回家,他看向初梔:“顧禾提前離開了。”
他的語氣平靜。
可初梔卻忽然有一瞬間覺得,許京澤在怪她。
怪她的小題大做,趕走了顧禾。
這天之後,兩人的關係仿佛又陷入了僵持的局麵。
明明什麼都沒變,卻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他每天回家後的情緒越來越冷淡,甚至有時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卻無話可說。
他不再像從前一樣抱著她入睡,兩人背對著背,仿佛同床異夢。
直到有一天,許京澤突然回來的特別晚。
但初梔卻察覺到,他的心情好像好起來了。
不再總是冷這一張臉,也漸漸有了笑容。
早上,許京澤起床後去浴室洗漱。
初梔聽到桌上他的手機開始震動。
以為是他工作上的事,剛要幫他把手機拿到浴室,卻在看到屏幕的那一瞬,瞬間僵住。
是顧禾發來的消息。
【京澤哥,謝謝你上周陪我參加學校的聯誼晚會。】
【說好今天請你吃飯的,你快出門呀!】
【我們今天去遊樂園好不好?】
初梔渾身冰冷,默默打開了兩人的聊天框。
原來上周四,他回家很晚的那天,是因為陪顧禾去參加晚會了。
所以,他心情變好,也全部是因為顧禾?
她放下手機,轉頭看向浴室,水聲隱隱傳來,她心裏一片空寂。
許京澤回到臥室時,看到初梔正坐在床邊。
“怎麼了?”
初梔語氣平靜,“你有時間嗎?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有時間的話今天去約會吧?”
許是許京澤也意識到這段日子對她過於冷淡,他按了按眉心,沒有拒絕。
“好,我來定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