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顧延之,不是這樣的。
我和他是在一場宴會上相識。
當時的他是所有人爭相討好的京圈太子爺,而我則隻是一名被人看不起的拆二代。
京圈的各位太子公主早早相識,彼此之間早就結成了一致排外的聯盟。
他們看著我,眼中滿是不留情麵地奚落。
“我當是誰,一個暴發戶的女兒,怎麼好意思混進這樣的宴會。”
“延之,你說是不是?”
被問到的顧延之隻是皺了皺眉毛,俊美的臉轉過來,不耐煩地掃視過這群人。
“你們要是閑得慌,就出去找點消遣,別圍在這裏吵,惹人心煩。”
人群散去,顧延之看著我的臉,驀地輕嗤一聲。
“空有姿色。”
我不緊不慢地丟掉藏在背後的板磚。
如果不是顧延之解圍,方才最前麵的那個公子哥肯定已經被開瓢。
回望著顧延之冷淡的臉,我以同樣的調侃語調回敬。
“腦子有病。”
卻沒想到,顧延之因為這四個字,就纏上了我。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從沒有人敢當麵罵他腦子有病,他一定要讓我知道他的厲害。
而我知道後,隻是淡淡地留下了一句評價。
“從來沒有人敢當麵說,難道是因為大家都在背後這樣講嗎?”
而這句話,也不幸落入了顧延之的耳朵。
他氣急敗壞,對著那群把他幾乎要捧成皇帝的跟班宣布,他如果不讓我在全校門前給他下跪道歉,他就不姓顧。
我騎著自行車路過,撈了一把泥丟在他手工定做的襯衫上。
顧大皇帝瞬間變成小乞丐,他跟班都憋不住笑的同時,我已經一溜煙地騎走了。
我本以為我們會一直這麼相看兩相厭下去。
可是就在第二天,他把我從搶行的貨車下救了出來。
隻差一步就會被撞得屍骨無存的我,在顧延之懷裏喘息著。
我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後背正貼著他的胸膛,他的體溫透過薄薄一層襯衫,正在熨燙著我的身體。
我驚魂未定地對他道謝,顧延之卻笑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樣溫柔的笑容。
“你要想謝我,就當我的女朋友。”
或許是因為剛剛經曆過危險。
我的心臟在我的胸腔中劇烈地跳動著,有如擂鼓。
可是我知道,我絕對不能答應他。
暫且不提他是不是一時興起。
隻是我們之間那差距極大的家世,就足以讓我和他飽受折磨。
我扶正了書包帶,毫不留情地和他拉開距離。
“我還是去校門口跪著給你道歉吧。”
我最終也沒有跪下去。
因為那輛貨車並不是什麼意外,而是劫匪設計的陰謀。
他們想綁架我,再用我向我爸媽要錢。
我冷靜地告訴他們。
“我爸再婚了,他們巴不得你將我弄死,不可能會給你錢。”
但綁匪們怎麼會信。
他們拿著尖刀,一步步逼近。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衝了出來。
是顧延之。
護在我麵前,隻冷冷地丟下一句。
“快跑,去報警。”
我沒心情和他上演什麼你快走你不走我就不走的劇情,而是發揮了我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飛奔到公共電話亭搬來救兵。
當警察到來時。
顧延之小腹上插著一把刀,已經昏迷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