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狗趁機想要撲我,我嚇得立刻跑回臥室,迅速關上門。
過了好一會兒,江塵走進來,從後麵抱著我。
“抱歉,我不知道你怕狗,我把它送走了。”
“嗯。”
我淡淡應了一聲。
我現在才發現,江塵對我其實挺陌生的。
相戀五年,我能記住他所有的喜好,他對我什麼都不了解。
可他和柳歆兒分手八年,卻可以清清楚楚說出柳歆兒的喜好。
“你別生氣,明天我有空,陪你去領證,好不好?”
黑暗中,他聲音溫柔且深情。
我原本以為我會硬氣地拒絕,可我又不爭氣地心動了。
最後一次。
我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隔天一早,我化好妝,穿上漂亮的衣服。
江塵也換上帥氣的西裝,開車陪我去民政局。
這一次,他特意將手機調成飛行模式,拿我的手機導航。
一路上,我們默契地誰也沒說話,直到進到民政局,取號、排隊。
江塵手機突然響起,我平靜地看著他。
看來,他忍不住了。
江塵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他心虛地將手機調成靜音,放進兜裏。
可他手機一直震動。
我看了一眼大屏幕,還有一對準夫妻。
他們簽完就輪到我們了。
“去接吧,你心不在焉的,簽字都可能簽錯。”
江塵猶豫兩秒,還是點頭。
他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邊傳來虛弱的女聲:
“江塵哥,我小肚子流血了。我在醫院,醫生說這是流產後遺症,你快來看看我。”
“我在領證,走不開。”
江塵麵露緊張擔憂,卻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我冷冷盯著他。
那邊沉默幾秒,傳來一抹熟悉的尖銳女聲。
不是柳歆兒的聲音,更像是她閨蜜檸檬:
“江塵,歆兒她情況危急,她說了你不過來,她就不動手術。”
“你不立刻趕過來,是希望她死嗎?”
“什麼時候不能領證啊?她都為你流過產了,你現在趕過來怎麼了?”
江塵放下手機,好幾次想張嘴,又默默閉上。
“去找她吧。”我垂了垂眸。
江塵歎了一口氣。
他解釋了一大堆,最後還是走了。
走之前,他俊臉滿是擔憂:
“我不想走,可是她真的需要我。你等我一個小時,一個小時我就回來,好不好?”
我冷著臉不說話,隻是默默看著他。
江塵再次無奈歎氣,煩躁地撓頭:
“你知道的,她為我打過胎......”
我平靜地點頭:
“走吧。”
“這次我不等你了。”
看著江塵離去的背影,我將號碼紙扔進垃圾桶,心臟再次抽痛。
這次和他來民政局,我下了很大的決心。
如果他和我領證成功,我就原諒他,帶他回家見我爸媽。
現在看來,我要一個人去宜春了。
晚上江塵依舊沒回來。
可他給我打電話,陪我聊了大半個小時。
掛了電話,我有些疑惑。
平時江塵在柳歆兒那裏,柳歆兒一定會阻止江塵給我打電話的。
今晚是什麼情況?
隔天,我去公司收拾東西,打算三天後回宜春。
收拾完,辦公室的人都來給我送行。
我站在公司門口,紅著眼和幾位老朋友揮手告別。
“琴琴,恭喜高升,一路長虹。”
我有些不舍地擺擺手:
“大家有空來宜春找我玩啊。”
有八卦的同事朝我擠眉弄眼,道:
“奇怪了,你老公居然同意你去宜春分公司?”
我淡淡一笑,解釋道:
“他不是我老公,沒領證,快分了。”
剛說完,我察覺到後背有一抹炙熱、慌亂的視線。
我一轉身,江塵正站在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