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柏一愣,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為了和我離婚連自己的女兒都詛咒,餘瑾月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我是不是人?
這話我倒是想要問他,他為了自己自由享樂,將四歲的悠悠一個人丟在家裏的時候,他有沒有想過自己做的是不是人事。
我一把抓住了沈秋柏的手腕,第一次將他用力推倒在地,“沈秋柏你是人嗎,你怎麼敢把悠悠一個人丟在家裏的,她隻有四歲啊。”
“如果你不願意照顧她,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找我的朋友,你憑什麼一邊答應我,一邊又將她丟在家裏,你為什麼要害死她......”
沈秋柏抿著嘴唇,神色慌張的從地上爬起來,“餘瑾月你為了離婚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既然你這麼想離婚,我就成全你,不過,以後你後悔了可別求著我複婚。”
他慌亂的撿起地上的離婚協議,雙手微顫的將自己的名字簽在了我的名字旁邊,然後將文件夾丟到了我身邊,逃一樣的朝著外麵跑了出去。
我盯著離婚協議上“沈秋柏”三個字,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擬定這份離婚協議的時候,我心裏決絕又痛心,可是如今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結果,心裏卻更加難受了。
為了嫁給沈秋柏,我放棄了保送青大的機會,死心塌地的留在他身邊,當他最忠心的舔狗。
他被白月光拋棄,將自己關在路店裏酗酒,差點死了,是我及時將他送去了醫院,才撿回了他的命。
自殺未果,他自暴自棄,整日流連酒吧,惹到了流氓,他們差點將他打死。
為了拽走他,我被流氓一棍子打斷了手臂,養了半年才痊愈,他卻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後來,他找到了所謂的真命天女,可那真命天女不僅大他十八歲,還有家室。
我勸過他,求過他,可他卻油鹽不進,說那個女人會為了他離婚。
他等了他五年,沒等來女人的離婚,卻等到了女人老公打上門。
那男人孔武有力,發了狠的要打死沈秋柏。
他把沈秋柏打的頭破血流,當場休克。
以為失血過多,傷了神經,沈秋柏有一段時間半個身子都動不了,隻能攤在床上。
他求我幫他,求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於是我帶著他在外麵租房子,借錢幫他養身子,我想著隻要我一直留在他身邊總會守得雲開見月明。
可是他痊愈後,就立刻將我推開,去找他下一個真命天女。
跟在他身邊的第十二年,我終於清醒了,決定放棄他的時候,他爸卻因為違章開車,撞死了人,自己也癱在了床上。
麵對巨額的賠償,沈秋柏求我幫他,給出的條件是他願意娶我。
我想拒絕他,可是卻說不出口。
於是,我們結婚,生子,按部就班的幸福。
如果這次我沒有突然出差,我們還會像之前一樣......
我悲痛的將頭砸在地上,大口的鮮血從嘴裏噴出。
我伸手去拿離婚協議書,口袋裏悠悠的電話手表卻掉在了地上。
電話手表滋啦滋啦的響著,突然傳來了悠悠的哭喊聲,“爸爸,我不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