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國暴君為博我一笑,答應了我三個願望。
哪怕被朝臣反對,他也堅定把我捧在手心。
條件滿足那天,我如願衝他嫣然一笑,迷了他的心,也滅了他的國。
在暴君驚詫的神情中,我中原的馬蹄踏破了北境城門。
我舉起劍對準他的咽喉:“我中原女兒,決不做亡國奴。”
......
在我被擄進北境皇宮的第三個月,蕭慎派人給我送來了一副染血的字畫。
大太監吊著嗓子道:“清淮姑娘,王上知曉您愛字畫,這是他特地找文人墨士給您寫的。”
我偏過頭去看那紅梅點點的墨寶,冷冷道:“他又從我中原抓來了多少人?”
大太監默不作聲,我一茶杯砸過去,他被澆了個透心涼。
“誰又惹阿淮不高興了?告訴朕,朕摘了他的腦袋。”
蕭慎踱著步子走了進來。
殿內宮人聞言身體皆是一顫,不用想都知道他們肯定在心裏罵我是妖妃。
我麵無表情道:“王上若是真想讓我高興,不如放我自由。”
一聽我要走,蕭慎的和顏悅色頃刻間煙消雲散,他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腕,眸子裏滿是陰鷙:
“清淮,你是朕的東西!沒有朕的允許,你哪兒都去不了!”
又是這個樣子。
我歎了口氣,掩了倦色不去看他,這反倒是讓他的脾氣又小了幾分,和剛剛那個要隨意摘人腦袋的暴君好像不是一個人似的。
蕭慎抱著我,親昵地在我的耳邊又蹭又咬。
“阿淮,你什麼時候才能對朕笑一笑?你生得如此好看,笑起來一定傾國傾城。”
笑?
我多久沒有笑過了?
上一次笑,還是在和我的將軍一同策馬遊湖,他拿著格桑花逗我癢的時候。
如今,我的將軍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拜眼前的人所賜。
蕭慎察覺到我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不怒反笑道:“阿淮,朕知道你怨恨朕侵略了你的國家,可自古成王敗寇,要怪就怪你中原皇帝沒種,護不住自己的百姓。”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將所有的罪責都推給他人,他還是那個驍勇善戰的北境皇帝,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裏。
我閉上眼睛,強行壓製住心中的殺意。
“王上如果想要我笑,就答應我三個條件可好?”
這還是我第一次向蕭慎要除了自由以外的東西,他當即笑得合不攏嘴:“阿淮想要什麼?隻要你開口,天上的月亮朕也摘得下來。”
我勾起唇角:“第一個條件,希望王上在王城中心為我建一座青雲台,方便我以後欣賞歌舞。”
“這有何難?朕這就下旨建台!”
蕭慎大手一揮,讓大太監擬旨,大太監麵帶猶豫道:“王上,如今與中原的戰事吃緊,建台勞民傷財,請您三思啊。”
蕭慎不以為意道:“我堂堂北境,難道連建台的錢都省不出來嗎?沒錢就從那些官員的俸祿裏扣就是,反正他們也餓不死。”
大太監也不好多說什麼,領命退下了。
蕭慎摟著我,眼中是誌在必得。
“阿淮,你想要什麼,朕都會給你。”
是啊,我要你的北境,你最好能心甘情願地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