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了。
這次回國,其實就是修養身體,好好治療。
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爸媽去了國外,很長時間不回來。
連管家張媽都被我支開,去了城南別墅。
我一個人清淨。
這中間隻有沈鄰來看過我。
帶了不少食物,還有鮮花水果。
我嘲笑他:“我家不是醫院,搞得我像重病住院一樣。”
我在電腦麵前工作,他就端著一杯咖啡坐在我對麵。
偶爾打打遊戲,有時候會聽他抱怨兩句,說公司招了一個女的,天天瘋狂追求他,搞得他最近不敢去公司。
不知道他是不是為了激怒我,越說越起勁。
我冷冷回他:“好看嗎?”
他點點頭。
“好看,你為什麼拒絕?”
他埋頭歎氣:“可是沒有你好看。”
他一如既往的玩味笑了笑,總是對我耐心有加,不會控訴我的冷漠。
後來他說多了,我就很煩躁。
有時候會將他連人帶東西一股腦全部丟出門外。
不忘吐槽他一句:“要是想答應,你答應便是了。”
他有些支支吾吾,明顯沒有了底氣:“我隻是......想看看你在不在意。”
我無情關上門。
誰又值得我在意?
後來,沈鄰公司做的風生水起,他終於可以在沈家抬起頭做人了。
不像他的哥哥,生來就是沈家的繼承人。
不需要自己努力,便可以走上人生巔峰。
那日和沈鬱約好參加一個商業晚宴。
我跟他還沒離婚,在外人眼裏依然是令眾人豔羨的一對。
他車子停在我家門口時,我正穿著許久不穿的高跟鞋,走起路來很別扭。
他搖下窗戶,臉色陰沉:“上車吧。”
我沒抬眼看他,手裏看著打車軟件。
他不放棄,開車門下來,將我一把橫抱起來放到了副駕駛。
“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他聲音沙啞,眼眶紅紅。
我企圖用手擋住他就要靠近的嘴唇。
“葉眠!別忘了,我們還沒有離婚!”
我一巴掌扇了上去,他白皙的臉瞬間通紅。
“許久不見,力氣見長呀。”
我別過頭去不看他。
一路上,他齜牙咧嘴的揉臉,時不時還要瞥我一眼。
他給我轉了一筆錢,說是給我開工作室。
還訂了一屋子的玫瑰,祝賀我順利學成歸國。
我眼睛不眨收了。
“青青的事,以後你就少參與。”
一句話涼透了我。
我挑眉:“行啊。”
他沒注意到,我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沈家是江城首富,百億資產,而我背後的葉家雖不是大富大貴,至少在江城排得上名次。
我嫁給他,是門當戶對,是強強聯合。
退而求其次,要是他跟我離婚,我會鬧的滿城風雨。
到時候更難收場。
所以為了利益,我這個沈家大少奶奶不做白不做。
晚宴進行到中途,沈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回來時候襯衫上的口紅印很是刺眼。
我掩麵淺笑,林青青也就這點手段。
我都懶得接招。
這是在明晃晃的向我示威。
被旁人看見了,氣氛有些尷尬,我打圓場:
“哎呀,剛才是我不小心,怎麼沾襯衣上了。”
我一路拉著他去了衛生間。
我拿出濕巾擦掉口紅印子。
他在我耳邊小聲道:“眠眠,別生氣。”
濕巾不小心碰到他的脖子時,他打了一個冷戰。
我表情冷淡,漫不經心回了他一句:“我生什麼氣,我又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