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夫君是因為我表現太好了，所以懷疑我？”霍明玉試探道。

錢明遠嚇了一跳，他把心思寫在臉上了？

“嗯，夫君確實是把心思寫在臉上了。”霍明玉點頭道。

這會兒不用浪費能量啟動係統進行情緒分析——縱使錢明遠已經娶了四次媳婦，他也不過十九歲的年紀。對霍明玉來說，猜一個小孩的心事，可不算什麼難事。

她自然而然牽住他的手，不經意輕輕晃蕩道：“夫君，我初來乍到，對咱們家還不熟悉，要不你帶我去逛逛？”

錢明遠不自然地抽出胳膊，冷硬道：“我不出門。”

“這樣啊......”霍明玉略有失望地垂下頭。

十九歲的錢明遠冷硬的表情似乎有了絲龜裂，安慰的話在嘴邊轉了幾圈，遲疑著還沒出口，霍明玉就揚起了燦爛的笑臉：“那我自己去，可以嗎？”

一個時辰後，霍明玉帶著新奇的表情坐上了錢家馬車，錢家大門內，錢明遠站在角落處，遠遠看著馬車揚起的灰塵。

“站在風口幹嘛？”錢德厚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下便點破了他的心思：“不放心？”

錢明遠沒做聲。

“沒事兒子，爹派人跟著她呢。”

錢德厚眼中閃過精明，“爹會派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也會調查清楚她的來曆。她要真心實意和你踏實過日子就罷了，要是她有什麼旁的歪心思......爹不介意幫你娶第五個媳婦。”

錢明遠沉下臉，冷冷道：“我的事不用你這麼上心。”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錢德厚聽在耳裏，卻隻是深深一歎。

錢德厚說到做到，不過兩炷香的功夫，他派出去的家仆就回來報信了。

“老爺，不好了！少奶奶去的果園突然之間起了火，長工們這會兒正在滅火呢！”

“什麼？！”錢德厚目眥欲裂，錢明遠則立刻道：“少奶奶呢？”

“少奶奶沒事，隻是馬兒受了驚......不過也無大礙。”家仆抹著汗，又道：“少奶奶說順路去魚塘看看。”

又一炷香時間，第二個家仆回來了：“老爺，不好了！咱們家魚塘堤壩突然塌陷，塘內剛成活的五百尾魚苗全數跑丟了！”

“什麼？”錢德厚雙眼通紅，錢明遠則立刻道：“少奶奶呢？”

“少奶奶沒事，隻是身邊跟著的馬夫差點落水......少奶奶現在正在往地裏去。”

又一炷香時間，家仆帶著哭腔再度回稟：“老爺，麥田裏的長工為了看少奶奶，失足跌進水裏，把播種的種子也一並帶進去了！”

錢老板：“......”

錢明遠：“少奶奶呢？”

錢德厚：“得了，別問了，我現在就把她接回來。”

他顫巍巍撫著胸口，喘得像是三伏天的狗，一步三晃往門口走去，還沒邁過門檻，先聽見外麵一陣馬蹄：“少奶奶，咱們回家了，您慢點下車。”

霍明玉明媚的笑臉隨即出現在門口：“爹？您怎麼出來了？”

“我......”錢德厚一口氣沒順上來，噎得麵色鐵青：“你......你出門......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