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非得是個人嗎?
我就喜歡土豆,
喜歡的不能自拔。
「姐姐,快親我啊快親我啊!」
我天,這顆土豆怎麼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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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BE的破碎美學席卷網絡的時候,
我嗤之以鼻。
這群土狗。
我拿出上次菜市場打折送的土豆,像寶貝似的捧在手裏。
「切,白月光非得是個人嗎?清新脫俗的老娘就喜歡土豆,喜歡的不能自拔。」
每天把我的土豆寶貝揣在兜裏盤。
走路久了,手心微微出了些汗,我連忙將土豆寶貝拿出來。
瞧瞧,這薄如蟬翼的黃色外衣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不愧是我的寶貝,出汗都這麼迷人。
我將它舉在臉前,撅著嘴就要親上去。
突然,土豆核心傳來震動的感覺。
「撲通、撲通...」
就像要蹦出來了似的,就像,心跳!
「姐姐,快親我啊快親我啊!」
我靠,這顆土豆怎麼會說話!
我替它擦了擦身上的汗:「你,你會說話?」
他得意的晃了晃肚皮。
「我不僅會說話,我還會化形呢!」
「化形?化,化成男人?」
「男人,女人都可以。」
哈?
說著,這顆土豆蛋子跳起來碰了一下我的嘴:「姐姐真是好親呢,哈哈哈~」
他這邪魅的笑聲,跟妖魔轉世似的。
我緊張的拉起衣角:「土豆,你別笑了,我害怕...」
心懷忐忑的把土豆帶回了家。
我媽開門一看是我,又開始了催婚大招:「於擺擺,你再不找男朋友,你就死外麵得了。三十好幾了嫁不出去,我出門都嫌丟人。」
我刷著短視頻,眼皮都沒抬一下,往屋裏走去。
路過她身邊時,漫不經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老張啊,你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你舍得嗎?對了啊,我早上喝了粥,記得把廚房裏的碗洗了。」
我媽用手指著我,將掃把往地上一甩,雙手叉腰:「於擺擺,真是懶死你得了。以前我年輕的時候,照顧我媽的吃喝拉撒,跟保姆一樣盡心。」
我衝著背影比了個ok的手勢:「你命多好,照顧女兒的差事你也趕上了。」
「姐姐,我看阿姨的意思,是催你找對象啊。」
簡直是亮瞎了我的狗眼,這小土豆子怎麼什麼都懂啊。
怕被媽聽見,我試圖捂上他的嘴。
摸了摸,不知道嘴在哪,幹脆隨便亂捂一通,背過身,“嘭”的一聲關上房門。
正當我鬆了一口氣,發現手裏的土豆心跳越來越快。
「姐姐,你摸人家那裏幹什麼?」
一聲害羞的男聲傳來。
啊喂,什麼跟什麼啊?驚的我跟丟燙手山芋似的把它甩在了床上。
打開衣櫃門,拿出睡衣,腳下被掉在地上的台燈絆了一下,我一個沒站穩,直往床上撲去。
兩聲做作的男性咳嗽聲從身下傳來:「姐姐,你想強上人家?」
身下的土豆扭了扭:「我願意!」
...不守男德的土豆。
我從衣櫃拿出睡衣,一想到他看得見,就忒不自然了。
有些臉紅,還是去廁所換吧。
換好回來,小土豆已經在被窩躺著了:「姐姐快來呀,我已經脫光光咯!」
我一把將被子掀開,土豆在床上慢悠悠的翻滾著,我有些無語:「你這樣,穿不穿有啥區別?」
土豆停止了翻滾,在我兩米的大床中間立了起來:「姐姐,不就是催婚嗎?我可以幫你。」
「你怎麼幫?」
我剛坐到床邊,小土豆順勢便攀上了我的大腿。
「我喜歡水,等我發芽後,你將我放水裏,芽頭露出水麵,等我長出葉子時,帶我曬太陽。等我開花後,和我親親,我就可以化成人形,變成你的男朋友。」
我???親親能授精??
土豆解釋到:「我們土豆精靈,是需要愛意才能激活意識的。當我們有意識之後,看見的第一個生物,就是我們的愛人,土豆家族很專一的。」
我指了指樓下的小黑,「那如果你看見的是條狗呢?」
他在我腿上蹦了蹦。
「那就變成小狗啊!」
「我們可以變成任何生物。」
這麼厲害?我不禁逗了逗他:「人間養女朋友可是要花費不少錢的,你有錢嗎?」
他略加思索:「人民幣?確實沒有。不過我可以調動世間一切資源為我所用,你放心,我在有意識前,係統已經學習過人間生存法則,我能養你的。」
「於擺擺,我去買菜,你把家裏衛生收拾一下啊,等會我回來要還這麼亂,小心我抽你。」
「知道了知道了,真煩人。」
聽見外麵的關門聲,媽應該是出去了,我帶著小土豆來到客廳。
我往沙發上一趟,左右腳上下抖落,將拖鞋甩飛出去。
一手拿起剝好殼的甘蔗開始啃,一手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小土豆乖乖窩在我的懷裏,陪我一起看電視劇。
此刻在播《甄嬛傳》,四大爺對嬛嬛說:「其實,有幾分像菀菀,也是你的福氣。」
土豆氣的在我的肚子上大跳:「渣男!渣男!」
我則安撫的摸著他的頭,額,也有可能是屁股:「土豆兄,淡定,淡定。」
我家住二樓,平時樓下聊個天都能聽見。
聽見熟悉的電瓶車聲音傳來時,我吃薯片的手一頓,
掃了一眼比之前更亂的家裏,我直接從沙發上跳起:「完了,我媽回來了!」
土豆兄抬頭看了看我,沉穩的說道:「交給我。」
你???
土豆兄從手裏一躍,落到沙發上,開始指揮。
隻見下一秒,倚靠在牆角的掃把慢慢立起,自動掃地。
堆在沙發上的厚外套就像被外力牽扯著立了起來,房間的房門自動打開,衣架從裏麵飄出,鑽進了外套裏,隨後依次有序的掛在了衣帽架上。
臟衣婁裏麵洗澡換下來的衣服,直奔洗衣機而去,開門,關門,放洗衣液、柔順劑,啟動。
所有清掃完的垃圾被倒進了垃圾桶,垃圾袋被提起,打結係好,放門口。
濕拖把上場,幹拖把緊跟其後。
鮮花從花瓶中升起,枝幹滴答著水,剪刀懸空剪斜根,幾個花瓶排隊在水龍頭下清洗,加水,加營養液,花枝依次插入,紙巾擦幹花瓶表麵的水分。
我驚呼:「你還會這個?」
土豆得意的轉了一個圈圈:「那當然。」
聽著樓道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土豆兄翻了跟頭,嘴裏喊著:「十倍速!」
所有的工具以剛才的十倍速度運作著,抹布“嗖”的一下從餐桌到茶幾,所到之處潔淨如新。
鑰匙插入門鎖的聲音響起,抹布已經工作到窗戶區域了。
「吱--呀!」伴隨著門被打開的聲音。
我媽探出個頭,「喲!可以呀!今天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呢!」
所有工具已物歸原位,抹布也自動清洗幹淨了,晾在廚房裏。
她邊掛包邊來揉搓我的臉:「可以呀擺擺,把家裏收拾的幹幹淨淨,真是我的好閨女。等著,媽給你做飯去。」
兜裏的土豆邀功似的蹭了蹭我的手。
跑回房間,關上房門,我連忙把土豆拿了出來,抱著它狠狠親了兩口。
「天呐,我的寶寶,你簡直就是田螺姑娘轉世啊!mua~mua~」
土豆得意洋洋的說:「田螺家族有什麼厲害的,它們隻有雌性才能化形,化成女兒身後,除了做家務,一概不會。你土豆兄,可比他厲害多了好嗎?」
說著,他又歎了口氣:「哎,不過我現在還處於幼年期,隻能調動方圓十米內的物體。等我成形了,會有更大的功力。」
我有些好奇:「會很厲害嗎?」
他跳上我的肩膀,在我耳邊邪魅一笑:「怎麼,老婆,你想嘗嘗我的厲害嗎?」
我臉直接紅到了脖子根:「誰是你老婆?」
他跳下肩膀,鑽進被窩,用吊兒郎當的語氣說到:「我不管,反正我是賴定你了。」
「誒,話說,你什麼時候化形啊?我倒真想看看。」
我趴在床上,小腿無聊地上下晃動,手指撥弄眼前的土豆。
「唔...」土豆兄沉思了三秒,「首先,我得盡早發芽。」
「那怎麼樣能讓你早點發芽呢?」
「你幫我準備一個催芽床吧!」
「催芽床?」
按土豆說的,我去小區花園裏挖了些泥土。
回到家,拿出之前睡蓮的水培盆,將泥土放了進去,加了些水使它變得濕潤。
「好了,這就是你晚上的窩了。」
睡前,我小心翼翼的將土豆埋在裏麵。
「你把我放窗台吧,你房間裏太悶了。」
我看向窗外,一片漆黑,怕它會有危險:「不行,我要和你呆在一起。」
土豆耐心的安慰我:「我喜歡欣賞月色,外麵的蟲鳴很悅耳,空氣的濕潤度足夠,適宜我發芽。」
說罷,他又化作調皮的語氣:「老婆,等成形了,我們有的是時間呆在一起。」
切切切,誰是你老婆。
「好好呆去吧你!」
我故作氣惱,將它放在窗外欄杆上,再將窗戶用力一關,火速拉上窗簾。
可惡的土豆,我還不想和你呆一起呢。
早上,我是被我媽的大嗓門吵醒的。
「好運來,祝你好運來,好運來帶來喜和愛。」
「好運來我們好運來,迎著好運興旺發達通四海。」
聽著越飆越高的音調,我不耐煩的掀開擋住臉的被子:「媽,我說了多少次,沒敲門不準進我房間。」
我媽將桶裏的衣服,一個一個用衣架掛起,再用撐衣杆拎出去掛在陽台上。
「哎呀,趁著天氣好,我把你爸的舊衣服也洗了曬曬。喏,其他屋的陽台都掛滿了,就剩你這空著呢!」
說罷,餘光瞥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都睡到日上三竿了,快點給我起來。」
早起的倦意還沒過,我瞧著滴水的衣服有些出神。
不好!
衣服上萬一有洗衣粉殘留,滴到我土豆上了怎麼辦?
我連忙起床,上前查看。
我媽將手裏的活兒推過來:「起來了啊!快,剩下的衣服給晾了,你劉姨催我打麻將呢!」
「媽!我土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