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陪著雲淺參加名流酒會。
「顧言哥出了意外,是他主動提出,讓我替他守護在雲淺身邊的。」
「我想,顧言哥若是泉下有知,隻要淺淺幸福,他也此生無憾了!」
每當群眾投來異樣的眼神,阿澤總會不厭其煩,一遍遍聲淚俱下地解釋。
每每這時,雲淺都會紅了眼眶。
拳王家族在上京頗有威望,即便眾人有所懷疑,也不敢當麵質疑。
「隻是藍顏知己而已,哪有你們傳的那麼誇張。」
雲淺也會適當挽尊。
她和阿澤的真實關係不能擺在明麵上。
至少在我死之前,她的藍顏知己是不可能被扶正的。
酒宴正酣時,一個略知我們過往的名媛開始抖機靈。
「夫妻哪有隔夜仇,顧言哥沉睡的時間夠久了......我在瑞士有認識腦科學方麵大牛醫生,要不要我聯係下。」
名媛隻是好心建議,可雲淺卻沉了臉。
「不必了,顧言有他自己的命!」
名媛失望離開。
雲淺心神似乎有些不穩,倒了一杯香檳,就著瑩白酒杯一飲而盡。
那是用我的顱骨做成的酒杯。
3年來,被她日夜摩挲,磨得像玉石一樣光滑。
今夜雲淺難得醉了,阿澤從背後輕輕環住她,提出將一家獨角獸公司給他管理。
不巧,這家公司是我從零做起來的,付出無數血汗。
但雲淺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她當場讓秘書拿來高管聘任協議。
周圍一片豔羨之聲。
阿澤滿臉都是計謀得逞的得意。
恰在這時,「我」推門而入,迎著喧嘩,朗聲宣布。
「他說的沒錯,我們不是情敵,隻是恰好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我是個賢惠大度的丈夫,願意跟別的男人......共享妻子的愛!」
「愛可以分享,但財產不能!」
「我曾是藍天的CEO,我有權否決高管的聘任!」
「......是你!」
雲淺錯愕極了,手中某物滑落在地。
迎著眾多目光,「我」端起酒杯,含笑示意。
「各位見笑了,別說雲淺跟阿澤隻是純潔的男女關係,就算真滾在一起了,我也會大方祝福!」
群眾一怔,而後掌聲響起。
上京名流,最愛看的就是各種熱鬧,豪門恩怨。
在各種起哄下,阿澤被逼過來給「我」敬酒。
他一臉屈辱,「顧言哥,這是敬你的!」
碰杯時,他貼耳低語,「不得不佩服,你倒是長進了不少,好手段啊!」
下一秒,他手滑,紅酒潑了我一身。
「我」顯然知道他想看我出醜。
當著上京眾名流的麵出醜,顯得我這個雲家贅婿多麼不上台麵。
「我」歪了歪頭,邪魅一笑。
很好,成全他!
「我」當眾脫掉了外衣。
群眾一陣嘩然聲。
不是因為「我」不知廉恥,當眾脫衣。
而是「我」裸露的上身,遍布深深淺淺的傷痕。
在座的都是人精,誰都不瞎。
這種傷,是長期家暴造成的。
眾人驚疑的目光轉向雲淺。
「這......我......」
雲淺臉都憋紅了。
對她來說,稍有不順心就家暴我,就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但是這種事曝光在公眾麵前,折損的卻是她拳王家族的顏麵。
如果不好好公關,所有人都會認為,是拳王愛女苛待了可憐女婿。
阿澤率先發難,「雲淺不曾苛待你,你怎麼忍心讓她如此難堪!」
雲淺也是眼神一暗,「顧言,你6年前就沒了工作,是我一直養著你,供你吃喝,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
「我」勾唇一笑,「6年夫妻感情,我當然銘記於心!」
雲淺眉頭皺起,正想替「我」開口。
「我」攬過她的腰,在她臉上吧唧一口,對眾人得體地笑道:「打是親罵是愛!雲淺正是因為愛我,所以才打我罵我啊!」
「我是她合法老公,她不打我,去找誰發泄欲望呢?」
「我」奪過雲淺手裏緊捏的顱骨酒杯,對著阿澤舉杯,充滿挑釁。
「不然呢,難道是去疼一個沒有合法名分的藍顏知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