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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老婆對她白月光家的兒子異常溺愛,甚至縱容他淩辱了我們的女兒。

當女兒奄奄一息時,老婆身為婦救會會長,為了保護那個混蛋,居然逼迫女兒簽下諒解協議。

還罵女兒不知廉恥、勾引成性,不如趕緊死掉!

可當女兒真的死了,她又瘋了一樣地自殘:“寶貝,媽媽替你受疼,求你回來好不好!”

0.

“爸爸,我真的......很臟嗎?”

茉茉躺在救護車裏,聲音顫抖得厲害。

她被入室強暴,衣服被撕得粉碎,渾身都是血汙和青紫的傷痕。

如果不是被上門的快遞員發現,隻怕茉茉要一個人孤單死去。

我強忍著滔天恨意,給茉茉擠出一個笑臉。

“是誰胡說的!我們茉茉是最幹淨漂亮的小女孩!”

可我的眼淚不會撒謊,啪嗒啪嗒地落在了茉茉的手臂上。

“爸爸,你別哭啊,我一點都不疼......不疼的......”

茉茉想抬手給我擦眼淚,可是胳膊被歹徒擰斷了,根本抬不起來。

我趕緊按住她的小手。

“茉茉乖,不要動,睡一覺就什麼都好了!”

旁邊的醫生也心疼得要命,跟著哄道:“茉茉快睡吧,等你醒了,你爸爸媽媽就帶你吃好吃的!”

媽媽?

我差點忘了,茉茉還有個媽媽!

與其說宋宜曼是茉茉的媽媽,還不如說是許誠的媽媽。

她對白月光許世陽愛而不得,所以對他的兒子許誠異常溺愛。

比如許誠過生日,宋宜曼會準備各種豪華禮物,還會花高價在全城廣告屏上投放:“誠誠,阿姨愛你!”

而茉茉每年過生日,她從來都不記得。

茉茉在餐桌上等她等得睡著了,等得蛋糕也融化了,也隻會換來宋宜曼的一巴掌,“瞧這蛋糕臟的!你除了給家裏添亂還能做什麼!煩死了!”

此外,許誠偶爾咳嗽幾聲,她能請十幾天假不工作,翻遍醫書給他做各種潤喉湯,沒日沒夜地照顧那個巨嬰。

但茉茉發高燒燒到昏厥,她也隻會說:“整天就知道裝病,怎麼沒燒死!”

宋宜曼對茉茉的愛,不及對許誠的百萬分之一。

所以我根本不指望她會來關心茉茉。

“爸爸,我害怕做手術,媽媽有空來陪我嗎?如果沒空就算了,千萬不要打擾到媽媽......不要惹媽媽煩心......”

茉茉麵色蒼白,唯有兩顆眼睛是亮晶晶的。

我知道她在渴望一份母愛,在最痛的時候,有母親可以陪在身邊。

但宋宜曼怎麼會來呢?

缺席是她的常態。

“茉茉,媽媽有事要晚點來,爸爸陪你好不好?”

茉茉低垂著睫毛,明顯很失望,但她還是懂事地點點頭,“爸爸,那你記得給我擦擦身體,我怕媽媽嫌我臟......”

我鼻子一酸,連連答應她。

可當茉茉要被推進手術室時,宋宜曼卻突然出現,死死把擔架拽住了!

“不能進!茉茉不能進!”

02.

“媽媽......你來了,我好想你啊......”

茉茉眼裏閃著激動的淚花,撐著僅有的一口氣,想讓宋宜曼抱抱她。

可宋宜曼卻凶巴巴地在她身上擰了一把,“死丫頭!這種臟事誰讓你到處說的?你知不知道你連累了人家的名聲?!”

接著宋宜曼就擋在搶救室前,死活不讓茉茉做手術。

醫護們都去拉她,“女士,趕緊讓開,病人快不行了!”

宋宜曼像耳朵聾了一樣,不但不撒手,還把醫護都推到一邊。

“你們少在這演戲!茉茉這不是好好的嗎?誰都不許進去!我的女兒我說了算!”

“宋宜曼!趕緊給我滾開!茉茉需要搶救!”

我暴怒地扯開她,她卻不死心地再次撲上來,還對著茉茉裝出一副慈愛的樣子。

“茉茉,你最愛媽媽了是不是?什麼都會答應媽媽的對不對?”

茉茉的眼神閃過一絲恐懼。

宋宜曼趁機把一隻筆塞到茉茉的斷指裏,“來,茉茉,把諒解書簽了,你誠誠哥不是故意傷害你的,他隻是太喜歡你了,想和你玩而已......”

誠誠?!

傷害女兒的歹人居然就是許誠?!

而宋宜曼這個親媽卻要女兒簽諒解書?!

“宋宜曼!你他媽瘋了!茉茉都快沒命了,你還讓她原諒那個畜牲!”

“周躍!你罵誰畜牲呢!誠誠還是個孩子!”

啪!

我狠狠甩了宋宜曼一巴掌,推著擔架車就要往裏進,她卻忽然哭著跪了下來!

“茉茉你看啊,你誠誠哥被媒體報道成強奸犯,他都抑鬱成疾了,連最愛的烤肉也吃不下了!你難道就這麼心狠嗎?”

“茉茉,你要是今天別穿牛仔褲,就不會勾引到誠誠,說到底不還是怪你自己嗎?”

“茉茉,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不配做媽媽的孩子!媽媽恨你!”

茉茉聽到宋宜曼的話,委屈地直搖頭。

“宋宜曼,你再不滾開!我現在就去殺了許誠!大不了我也不活了!”

我惡狠狠地盯著宋宜曼,把她盯得有些發毛。

她這才不情願地讓出了過道,讓醫生把茉茉推進了搶救室。

我不禁覺得可悲,隻有提到許誠,宋宜曼才會害怕和心軟。

許誠一口肉吃不下她就心疼得要命,而茉茉都要死了,她還能忍心責怪茉茉!

“周躍,我警告你,你要敢動誠誠,我也跟你拚命!”

宋宜曼握緊了那份諒解書,狠狠剜了我一眼,踩著高跟鞋高傲離開。

臨進電梯時,還對著搶救室的門口大罵:“不知廉恥地勾搭誠誠就算了,還不肯簽字!這樣不懂事的女兒還不如死了!”

“滴——滴——滴——”

搶救室裏的心率監測儀突然發出了急促的響聲。

03.

“醫生!求求你一定救活我的孩子啊!”

我砰砰地在地上磕著頭,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茉茉爸爸,我們隻能暫時穩住她的生命體征,但是後續要保命,恐怕要花費上百萬醫療費......三天之內需要籌齊......”

百萬?!三天?!

這對我一個普通工人來說,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啊!

我趕緊跑到銀行,要把所有的存款提出來。

可我卻發現,所有卡的餘額都顯示為零!

我心裏閃過一個絕望的念頭:會不會是宋宜曼幹的?

我立馬打電話給她。

“宋宜曼,是不是你把茉茉的救命錢提走了!”

“什麼叫救命錢!哪有那麼嚴重!她肯定是裝疼的!你別老慣著她,小小年紀,撒謊成性!”

“宋宜曼!你他媽把錢還給我!”

“嘖。”宋宜曼不耐煩起來,“你以為就茉茉需要錢是吧?誠誠難道就不需要了嗎?他現在被媒體抹黑,我不得給媒體大筆封口費啊?錢已經給人家了,你就別想了!”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還把我拉黑了。

我極力克製住自己的憤怒,攥緊的拳頭骨節泛白。

跟宋宜曼交涉是沒用了,眼下還是多想辦法籌錢才行啊!

我忽然想到了愛心籌款,趕緊把茉茉的經曆發在了網上。

從前茉茉最愛漂亮,喜歡拍各種好看的照片,每次都要檢查一番才允許我發朋友圈。

“爸爸,幫我把小痘痘p掉才可以發哦!”

“爸爸,我鞋子有點臟了,幫我p掉上麵的泥點點哦!”

那麼可愛的茉茉,現在身上到處都是血痕,被摧殘成枯木一樣。

多希望她調皮地對我說:“爸爸,幫我p幹淨一點哦!”

可現在為了籌錢,我不得不把茉茉最慘的照片放上去。

茉茉,爸爸的心好痛!

不過好在有愛心人士的幫忙,一天時間就籌到了三十萬。

這樣的話,三天之內我一定能籌到錢救茉茉的!

可到了第二天我卻傻眼了,捐款數字不再上升,反而好多人開始申請退款。

我著急地打開評論區,發現好多人都在罵茉茉是撒謊精,還說不退款就把她從醫院揪出來打!

這是怎麼回事?!

忽然,一則題為“婦救會長大義洗刷男孩冤屈”的新聞映入眼簾。

視頻裏,宋宜曼穿著得體修身的連衣裙,化著白月光許世陽喜歡的禦姐妝,站在無數攝像機前慷慨陳詞。

“雖然我宋宜曼是婦救會會長,要捍衛女性權力,但我也不能縱容女性惡意詆毀一個男孩的清白!就算那個人是我的女兒也不行!”

“許誠早早沒了母親,一直是我在照顧他,所以我對他的秉性最為了解!他熱情善良,誠實乖巧,絕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

“倒是我那不懂事的女兒,很排斥誠誠,所以經常撒謊說誠誠的壞話!這都怪我和她爸沒有教好女兒,在這裏,我宋宜曼代表丈夫周躍和女兒茉茉,給誠誠道歉了!”

說完,宋宜曼眼含熱淚,深深地鞠了一躬。

04.

媒體原本對茉茉的經曆十分同情,結果被宋宜曼這麼顛倒黑白地弄下來,全都調轉風向,開始辱罵茉茉。

“小小年紀怎麼這麼惡毒啊!知不知道強奸是多大的罪名?隨隨便便就安在人家小誠誠的身上?”

“死茉茉!撒謊精!真是白瞎了宋會長這麼個好媽媽!”

“聽說小誠誠因為被造謠,都得了重度抑鬱了!好可憐啊!那個死茉茉怎麼下得去手啊?又臟又壞!”

我看著無數條辱罵茉茉的評論,眼前漸漸模糊。

我的茉茉明明是受害者!是受害者啊!

可是哭過之後,我又漸漸清醒起來。

媒體一瞬間紛紛轉了態度,胃口一定不小。

僅靠我家裏那二十來萬存款,一定喂不飽他們。

那宋宜曼是從哪搞來那麼多錢呢?

我想起來了,她是婦救會會長,挪用愛心基金還不是易如反掌啊!

她那裏一定有錢!一定可以救茉茉!

我衝去了許誠家裏,不用猜,宋宜曼肯定在那。

隔著門,就聽見宋宜曼在討好許誠。

“誠誠乖,快把這口烤肉吃了,阿姨忙活了大半夜給你做的呢!”

許誠不耐煩地嚷道:“誰要你做烤肉了?你問過我想不想吃了嗎就做?”

“對不起誠誠,對不起,阿姨再給你做別的好不好?別生氣......”

“嘮嘮叨叨的,煩死了,能不能滾出我家啊!”

許誠都那樣無禮了,宋宜曼還是卑微地一個勁兒道歉。

我強忍住惡心,喊宋宜曼出來。

我聽見裏麵響起一陣乒乒乓乓的慌亂聲,八成是宋宜曼叫許誠趕緊藏起來。

可我現在沒時間理他,我需要錢來救茉茉!

“宋宜曼!我知道你挪用婦救會的公款,你趕緊想辦法把茉茉的醫療費補齊,不然我全給你抖落出去!”

“喲,我當是誰這麼牛啊?原來是周躍先生。”

宋宜曼囂張地開了門,眼神裏滿是嘲諷。

“不妨告訴你,我就是挪用了百萬公款,但我已經補齊了!哎?你氣不氣?愛心人士都可憐我們誠誠,把錢都捐給誠誠咯!”

什麼?!

真正需要愛心的人得不到救助,而罪犯不僅逍遙法外,還獲得了同情!

這簡直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啊!

宋宜曼“砰”地把門關上,又繼續去哄驕縱的許誠。

而我隻能失魂落魄地往回走,眼下,隻有一個辦法能籌錢了。

我是在車間工作的,如果我受傷了,就可以獲得一大筆工傷補償,那麼茉茉就得救了。

於是我主動找人換了班,坐在轟鳴的機器前,慢慢把手指遞了上去。

抱歉了,我隻想讓女兒活下來!

接著,我的半隻胳膊也被卷進了機器裏,露出森森白骨。

被人抬走的時候,我疼得快暈過去了。

但我應該高興才是,因為這是我為茉茉換的命啊!

可是醫院的電話卻突然打了過來,“茉茉爸爸,你快來和茉茉道個別吧!她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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