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進門,他上前主動張開雙臂,想要將我擁入懷中。
如果這要是放在以前,我不知道會有多開心。
但現在我隻覺得惡心。
這一年來,我從不習慣他的抽離到慢慢戒斷他,再到現如今的心如死灰。
我冷漠看著王維安期待的目光,像是不理解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一年來,他對我沒有半分尊重。
我就是他豢養的玩物喜歡的時候哄一哄,不喜歡了也可以作踐我給其他人看。
他不會有半點的憐憫。
他現在這樣,是覺得將我毫無尊嚴的丟進雨裏,又把我拉黑冷落了三天,這樣一個施舍般的懷抱就能讓我忘掉往事重歸舊好?
我的眼睛幹澀發脹,已經再也流不出一滴淚了。
我推開了他想要抱住我的手,他不由得一愣:
“怎麼了?還在為之前的事生氣嗎?連我都不抱了?”
“那天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對我又打又罵,我是老板,不要麵子的嗎?你打我一下,我也打你一下,我們扯平了好不好?”
“本來就是一個玩笑,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還不消氣嗎?你也知道我現在很忙的,可沒精力再像以前那樣哄你了。”
我麵無表情地推開他,一心為大姐不平。
一句玩笑,一條人命。
難道人命就那麼不值錢嗎?
“為了你所謂的玩笑,害死自己的親姐姐,王維安你還有點心嗎?”
王維安見我還在嘴硬咒他姐,含笑的臉當即垮了下來:
“多大點事兒,我姐對你那麼好,你就不能嘴上積點德?”
他忽略我手上的針眼,把我拉到沙發坐下,打開一個首飾盒。
“有員工說在醫院看到你吊水,我才知道你那天病了,那天就不是那麼對你了。再說了,也怪你自己,病了也不告訴我,害我誤會你了。”
“我要是知道你病了,我就不會縱容婉婉拿你開玩笑了,也不會把你丟進雨裏。”
我一把扯掉他要給我戴上的珍珠項鏈,珍珠散落一地。
他但凡聽一句我發給他的語音,他就該知道那天早上我跟他說過自己病了。
可他,從來不願多看我一眼,又怎麼可能會看我發的信息呢?
可笑的是,我竟然還在祈禱他能在我生病的時候,多給我一點關心。
現在想來,我真是賤。
我沒有等到他的任何回複,卻因為昏睡錯過了他的電話,導致大姐替我去送藥而慘遭不測。
“謝婷!這是我特意為你買的道歉禮物,你就這樣不識好歹?”
“我的耐心有限,你別給我得寸進尺!”
王維安蹭地站起來,惱怒地將首飾盒丟在地上。
我若沒看錯,這條項鏈不過是用來以次充好的假貨。
而楊婉耳朵上戴著的價值幾十萬的南海珍珠耳墜才是他精心挑選的禮物。
男人愛不愛你,看花的錢就知道了。
我對著散落一地的珍珠自嘲一笑:
“不用這麼麻煩,我們現在就去離婚!”
王維安本就惱我不識好歹,聽到離婚,他就更加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