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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井底逃離井底
小琅

1

和宋野相戀三年。

他在萬千親友的見證下向我求婚,承諾會永遠把我寵成小孩,我笑著答應。

婚後三年。

他卻不耐煩的扔下發燒的我去陪白月光:「阿禾還是個小姑娘需要人照顧,你已經不是小孩了,能不能獨立一點?」

後來,我終於學會了獨立,離婚投入了他人的懷抱。

他卻發瘋的擒住我的手,眼紅道:「小孩什麼時候回家。」

接到許禾電話時,宋野從容的臉色發生劇變。

「阿禾,你在哪兒?別做傻事。」

他的聲音很穩,可他手抖地連車鑰匙都拿不住。

「好好好,你就在那等著,我馬上來。」

伴隨著鑰匙落地,我的心也瞬間跌落深淵。

他立即彎腰想撿起鑰匙,我拉住了他的手。

宋野估摸此時才想起旁邊還有一個我。

因為我的動作,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應該是覺得我在阻止他吧。

我很是無奈的笑笑,鬆開拉住他的手。

「先把我送到醫院,你再去!」

我發高燒,燒了一天。

他推掉宴席趕回來就是為了帶我去醫院。

結果許禾一個電話就讓他忘了我的事情。

「暖暖,阿禾她心情不好現在就孤零零坐在陽台上,我擔心......」

宋野有些為難。

可他麵對門口的腳尖還是在告訴我,許禾需要他。

而我呢無非就是一個小小的發燒,又不是斷手斷腳難道不能自己去醫院嗎?

我沒等他說完直接打斷。

「去吧,我自己會開車去醫院。」

見我同意,宋野悄悄鬆了口氣似乎再也沒了顧忌。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直至消失都沒有回頭過一次。

終是伸手取下了手裏的戒指。

2

許禾是宋野深藏在心底的白月光。

得不到越想要。

大學時為了追求她,花粉過敏的宋野熬夜做了一宿的超大花束。

不善廚藝的他為了許禾能吃上早八熱乎乎的早餐,早起兩個小時燙得滿手泡。

可最後許禾還是拋棄了他選擇一個富二代。

不管宋野如何挽留,她毅然決然地隨著男友出國。

當時的宋野陷入低迷很長一段時間,一度自輕自賤。

我沒有像小說裏寫得那樣在他低迷時出現救贖。

相反,我遇見宋野的時候他早已走出那段痛苦中。

他成熟自信,穩重內斂。

將我從剛畢業愚蠢無知的大學生群體中解救。

教我成長,幫助我成為更好的自己。

許禾是一年前回的國。

她被所謂的富二代男友騙婚,騙光她所有的積蓄就出軌家暴她。

許禾一氣之下把丈夫捅到重傷住院。

而宋野是她的代理律師。

在我得知許禾這個人時他一再跟我保證,現在的她隻是一個需要解救的客戶。

真是如此嗎?

可宋野作為金牌律師,一個被騙光積蓄的許禾又如何負得起他那高額的代理費。

勝訴後許禾被小三找人惡意報複暈倒在家中,多虧及時趕到的宋野將她送去醫院。

緊接著她就查出有輕微抑鬱症。

我親耳聽到深夜躲在陽台上打電話的宋野說:「隻要是你就值得。」

3

今天是宋野律所的周年年會。

他想叫我去見識一下他的風采。

結果我的電話一直打不通,短信也沒回。

好不容易打通,卻得知我已經燒了一天的消息。

急匆匆趕回來,又急匆匆離開。

隻不過來的是因為我,去卻不是。

我發燒燒得手頭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勉強支撐著開車去最近的醫院。

剛下車我就一陣眩暈,緊接著直接倒地再也站不起來了。

意識喪失前,我看到一個穿著白色大衣的人朝我奔來。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手機裏沒有任何一條宋野的未接來電和短信。

還在出神之際,有人推門進來。

周止。

曾經宋野最要好的哥們。

後來不知怎滴兩人突然鬧掰斷了聯係。

他進來後直勾勾地看著我,「還有哪裏不舒服的?都燒成還敢一個人開車?」

「溫暖,你可真是心大。」

我沒有把宋野昨天的所作所為說出來。

隻沉默了一會慢慢抬起頭來:「總的來說多虧你及時發現,謝謝你。」

「溫暖,我們之間已經陌生成這般田地了嗎?」

4

我假裝睡覺沒有回答。

等周止一走,我立即換來護士調快了輸液器。

光速輸完液離開。

跟公司領導請了假,我直接驅車到朋友的律師。

見我到了,何歡引我坐下,直接遞過來一份離婚協議。

「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何歡從業多年,我的事她也清楚。

「沒有,謝了。」

對沒錯。

我要離婚。

握不住的男人,不如揚了他。

我到家的時候宋野並不在。

家裏依舊呈現著我走之前的擺設。

看來他是一夜未歸。

我掏出手機。

不是給宋野打電話,而是聯係貨拉拉上門。

這個家裏其實屬於我的東西也就是幾個大件。

從上個月開始,我就已經在陸陸續續搬走我的東西。

至於零碎的物件,最好的歸所就是垃圾箱。

一切安置妥當,我換上一條紅色的長裙,靜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宋野是天色昏暗之後回來的。

打開燈見我穿著裙子坐著,他愣了一下。

「怎麼了嗎?有啥好事讓你都穿上裙子慶祝了。」

我淡漠地轉過頭:「對呀,慶祝我今天搬新家。」

「什麼意思?」

我眼神示意他看向桌上的一堆白紙。

「離婚協議,你簽字吧。」

宋野猛地皺起眉,煩躁地扯了扯脖頸間的領帶。

「溫暖,能不能別鬧了?」

「我已經兩天一夜沒睡,沒功夫陪你玩。」

我習慣性手指成拳捏了捏才讓上漲的情緒平複下去。

「我沒跟你鬧,我們離婚。」

「你看看,要是沒啥問題就簽了吧。」

宋野伸手壓在鼻梁上,語氣有些不耐:「溫暖,你不就是氣我昨天沒陪你去醫院嗎?你不是小孩子了,拿著離婚這種事來引起我的注意?」

「幼不幼稚?」

他一貫如此,覺得我還是那個剛畢業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隻能依附他的溫暖。

如此的話,我並不是第一次聽到。

從最開始的難過自責,到生氣惱怒,最後是現在的雲淡風輕。

習慣了,也不想再受了。

我站起身拿起離婚協議遞到他麵前。

「多說無益,簽字吧。」

「溫暖!」他低吼著。

「不要再使小孩性子,沒了我你能去哪?我要真簽了你可別後悔!」

我堅決地把協議又推進幾分,冷漠地看著他。

宋野有著自己的驕傲,做不出會拉低他高傲頭顱的事。

他粗魯地奪過離婚協議,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簽下自己的名字。

隨後丟還給我,「滾。」

5

我和宋野是在一場招聘會上認識的。

那時候我剛剛畢業,每天奔波在各大招聘會上,迫切地需要一份溫飽的工作。

卻四處碰壁。

在失落之際撞上去招聘會巡查的宋野。

他看到我那紅撲撲淚珠打轉的眼眶,遞上紙巾。

「年輕人,這個社會機遇很多,不懂欣賞你是他們沒眼光。」

我接過紙巾,看著他的背影輕輕說了聲謝謝。

三個月後我成功進入他所在的公司。

再見到他的時候,我被公司同事壓榨悄悄躲在茶水間哭。

他站在門口,「怎麼每次遇見你你都是這幅模樣。」

「又哪受委屈了?」

我回頭,當時的宋野逆光而站,菱角分明。

從那天起,他作為部門經理親自帶我。

教我人情世故,指正我的不足。

有宋野在,我不用擔心會做錯。

他每次都會輕笑地看著我:「不錯很棒哦,繼續加油。」

我非常依賴他。

他溫柔耐心,就算很忙也總會抽時間用在我身上。

他用了一年時間帶我,我就用一年追他。

公司禁止辦公室戀情。

他辭職和朋友合開了一家律所。

一年後我們領證結婚。

從相識結婚,如今已經六年。

我們甚至都沒等到所謂七年之癢,就已經走到曲終人散。

好在我也沒啥留戀的。

前幾年我唯一的親人已經離世。

在這座城市我無依無靠,如今離婚了也沒人可以分享。

哦不對,我還有何歡。

剛這麼想,她電話就打進來。

「怎麼樣?他簽了沒?沒簽也沒事,雖然我沒他名氣大,但是真上訴我不會讓你輸的。」

聽到她的聲音,我輕笑:「簽了!你可以準備給我慶祝一下了。」

「蕪湖,沒問題。慶祝你終於擺脫老男人的控製。」

何歡這話沒毛病。

宋野大我五歲。

或許是這個的差距,亦或許是他長期掌控著我的緣故。

他總是拿我當小孩。

心情好的時候,就隨意迎合兩句賞顆糖吃。

心情不好,就像嗬斥小孩那般。

可他總用在我身上的一句話卻是:「你已經不再是小孩了!」

6

等我到民政局的時候,宋野已經在了。

身邊還站著一臉病態的許禾。

見我走過來她一臉擔憂地看著我:「聽阿野說你們要離婚。暖暖,我想你可能誤會我們什麼了,我和阿野什麼關係都沒有,他是我自己顧不過來才會時不時幫襯我一些,如果真是因為我讓你們不愉快了,我會懊悔死的。」

說著還慢慢上前,伸出手想要來拉我。

這位姐的功力,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領教了。

真是好笑。

嘴上一副哄小孩示弱的語氣,臉上眼中卻充滿著挑釁得意。

我輕輕勾起嘴角:「哦那你去死吧。」

「什麼?」

「去死呀!你不是說要懊悔死嗎?」

許禾一僵,意外我沒按套路出牌。

不過她反應很快。

連忙轉身去拉旁邊的宋野,「阿野你快去哄哄暖暖,別讓她繼續生氣了。」

宋野頂著那張死魚臉,依舊是那句能被預料到的話:

「她又不是小孩,還需要人哄嗎?」

果然。

「阿野是我的錯,要是我沒回國你們根本不會變成這樣。」

喲這姐的覺悟真高。

「阿禾,你別這麼說都是她......」

我不想再看這兩人上演什麼深情戲碼:「停停停,我今天不是來看你們演癡男怨女的。咱們趕緊去辦手續行不行?」

「還有許小姐,我跟你沒有熟悉到什麼地步,別叫得這麼親密。」

宋野臉色瞬間陰沉下去,低斥道:「溫暖,你的教養都被吃到肚子了?」

突然一股子沒來由地煩躁油然而生。

「宋野,我們已經協議離婚了,你沒資格再來對我說教。」

說完我直接抬腳進了民政局。

「無藥可救。」

他還是那樣,一副掌舵者的姿態。

整個流程下來直到工作人員蓋上鋼印,我沒再說一句話。

接過離婚證,我轉身要走。

宋野在背後說:「你的東西趕緊給我收走,別影響到阿禾搬進來。」

我沒回頭,平靜地回應:「你沒發現嗎?那個屋子裏早就沒我任何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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