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被我的狠心丈夫張富貴丟進深山。
卻因此和我的女兒被豺狼撕碎。
這一世我先下手為強,搶回我的錄取通知書。
再從我的偏心爸媽手上搶來我的學費。
不料偏心媽媽和弱智弟弟妄圖榨幹我的血肉。
那我就隻能......
一
十九歲高考那年,我在家裏人逼迫下輟學嫁給了村頭賣豬肉的張富貴。
我是村裏人口中的紅顏禍水,吸了夫家的財運。
還是個生不出崽的廢物,一連三胎全是女兒。
張家將我趕出家門,把我的三個女兒扔到了大山,任她們自生自滅。
為了找我的女兒,張富貴將我丟進深山,我卻被豺狼虎豹生吞活剝。
再次醒來,我回到了高考畢業那個暑假,這次我不能再重蹈覆轍!
二
“阿萱,女人舉止要端莊,你這樣翹著二郎腿算怎麼個事?”
“阿萱?怎麼會有人叫我阿萱?” 我扯開麵前的蒲扇。
我猛地睜眼,“媽!你怎麼在這!”
“我不在家我在哪,考個試把你腦子都考糊塗了。快去山上收點柴火給阿遙做飯。”
這是十年前!
我回到了高考那年!
對!高考!
借著收柴火的由頭我跑到了村頭,那個地方不隻有張富貴家,更有村裏唯一一個收信站。
“王叔,有沒有我的信啊!”
“還沒來。”
我從下午等到了黃昏,還是沒有等到送信的人,甚至回家的時候忘了要拾柴火。
“你個兔崽子啊,撿一下午柴火啥也沒撿到。”
我爸提著鞋就要朝我抽來,“養了你這麼個敗家娘們,還不如早點給你賣了算了!”
正如我爸所說,在這個村子裏,女人就是一樁買賣。
“哎喲,沈家大爺,你家阿萱要有好消息了啊!”
我順著聲音看去,是村裏的媒婆趙婆。她這一來,不就代表是張富貴家要來提親了!
“王婆,您怎麼來了!”我爸一臉諂媚樣,然後惡狠狠地瞪著我“滾進去屋裏待著。”
我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就知道定是大事不妙。
接下來每天我都去村頭蹲點等我的通知書,甚至我不在驛站裏蹲著,就怕被哪個長舌婦看到了。
等了三天,我終於等到一個送信的小哥。
“小哥,有我的信嗎,我叫沈之萱!”
小哥在那他那大布袋裏扒來扒去,“有!大妹子,你上大學了!”
我接過我的錄取通知書,心裏酸楚。
上輩子,我爸媽告訴我,我沒有考上大學,我才心灰意冷嫁給張富貴。
看來當年,張富貴給我家的錢還不少,才能把我的大學都買走了。
我趕緊將信藏在了口袋,生怕被村裏哪個人看到了。
但當我回到家,張富貴已經在家裏坐著泡茶了。
看到他那肥頭大耳的模樣,我就會想起我的那三個死去的女兒,以至於我忍不住對著他直犯惡心!
“阿萱回來了啊,快來跟你富貴哥聊聊天。”我媽上前招呼我道。
“別給我出差錯,不然晚上你別想吃飯。”我媽湊到我身邊,暗暗掐了一下我的大腿根提醒道。
“富貴啊,你跟阿萱上屋裏聊去,她屋裏東西多,適合你倆聊天。”趙婆開始撮合著我和張富貴進房間。
一進房間,張富貴就忍不住抱著我,想將我的衣服扒下。
我直接正中給張富貴來了一腳,疼的他在地上直爬。
“張富貴,你要想斷子絕孫,老娘可以幫你!”我一腳跨在了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瞪著張富貴。
“臭娘們,敢打老子,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了不起的貨色,老子三百塊就把你給買了!”
三百塊?三百塊?
我忍不住自嘲,在我的爸媽眼中,甚至三百塊就能買斷了我的下半輩子和大學。
我直接上去拽起張富貴的頭發,“三百塊就想把買斷我?你也配!”
眼瞅著我又想再來一腳,張富貴趕緊爬起來拉著趙婆跑掉。
我隱約聽見他在喊著,“生不出崽子的娘們,狗都不要。”
三
“敗家娘們,你弟的彩禮錢要是出不來,老子把你賣窯子都得給你賣出去!”
我弟我弟,又是我弟。
當年沈之遙高燒到了四十度,這群人隻願意請巫醫,卻遲遲不好。
我給他為了藥後,雖然好了,但後來成績一直上不去,所有人都說是我的藥給沈之遙吃傻了。
因為這樣,家裏人都沒有正眼瞧過我,隻把我當作是買賣的商品。
我被我爸罰在了院子裏跪著,還好是夏天,晚上不會太冷。但是一晚上沒吃飯,我的肚子急得直叫。
“阿萱,阿萱!”
我聽到角落傳來一陣聲音在悄悄叫我,我探著頭看去,是村長家的兒子秦光。
他認識我?我不禁奇怪。
上輩子,我跟秦光不算相熟,他是村長家的天之驕子,而我不過是芸芸農家婦中的一人。
他比我大了兩屆,我猶記得我嫁給張富貴時,村長家在招呼著慶祝秦光當選學生會會長。
我趕忙看了一下四周,村裏人都早睡,現在這會子已經是燈全黑著了。
這會子我跪著的腿才敢鬆軟下來,招呼秦光過來。
哐。
秦光滾著過來,生怕動靜太大,吵醒了人。
“阿萱,我給你帶了包子,雪菜肉餡,你最喜歡的。”
我接過包子,這是我重生後第一次有人記得我愛吃什麼。
“秦光,你?”
“吃啊,愣著幹嘛,我捂著帶過來的,應該不會涼了吧。”
我狠狠咬了口包子。
“秦光,你不是去上大學了嗎,怎麼回來了。”
“放暑假了,我也就回來了。”
“阿萱,我怎麼聽我阿爸說,你家要把你賣給村口那個殺豬的了!”秦光蹙著眉頭問道。
我吃包子的動作頓住了,“我不會嫁的,我一定不會留在這裏,我要逃出去!”
“光哥,叫上些人,把我綁了!”
秦光茫然,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次日,我就借著帶沈之遙上山的名頭出了門。
起初,我爸媽是不願我帶著他們寶貝兒子上山的,但一聽說山上有座神廟,去了的將來都有大出息,便讓我趕緊帶著去。
而在這裏,秦光和一夥人已經按我們的計劃蹲守在了廟門。
“沈之萱!我要吃那個包子!”
沈之遙說著就把我手裏的包子搶了過去,大口啃起來。
“沈之遙,這是要拿來祭祀的,你怎麼給吃了!”
“爸說了,家裏的東西都是我的,你隻是個要被賣出去的,憑什麼管我!”
爭執中秦光的人就出來了,我看到秦光在暗處躲著。畢竟秦光是村長家的,沈之遙看到他的話就得露餡了。
“喲,小孩,吃的挺好的啊。哥幾個正好幾天沒吃了,包子分大哥吃吃!”
為首的拿著狼牙棒就朝沈之遙走去,沈之遙嚇的直接尿了褲子,包子也掉到了地上。
“哥幾個,他尿了啊!”
“姐姐,救我!”
沈之遙急忙躲到我身後,把我當成了他的肉盾。
我佯裝護著沈之遙的架勢,然後順勢被逮走。
“阿遙,你快跑!姐姐護著你,你快跑,快叫爸媽來救我!”
“沈之萱!你自己自生自滅吧!”
沈之遙看著歹徒正在忙著劫持我,丟下了這句話就跑掉了。
我冷著個眼,示意一下劫持著我的人,他們就跑過去抓沈之遙了。
等我裝作淚眼婆娑的模樣看著沈之遙時,沈之遙整個人縮了起來。
“姐姐,他們不會殺了我吧。”
沈之遙說著突然抬起頭來,“你們抓我姐姐去賣!她是女人,能賣很多錢!”
“沈之遙,你!”
我頓時感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沈之遙急忙拉起我的手,“你們看,這手又白又細,這臉還這麼標致,妥妥能賣個三百塊!”
三百塊,又是三百塊。
我幾乎能想到,當時的我的爸爸就是這樣把我賣給了張富貴,甚至隻是三百塊。
那幾個秦光找來的歹徒都聽不下去了,一巴掌扇在了沈之遙臉上。
“小子,我們打算把你賣了,先賣了你的身,再賣了你的腎,你的眼,你的心!”
歹徒形容得極其可怕,沈之遙嚇的躲在了我的身後忙叫救命。
“阿遙別怕,爸媽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我這麼說著,其實心裏早已有了算計。
一天,兩天,三天。
時間到!
清晨第一縷陽光升起照在我的眼,我冷著笑,等待我的......爸爸媽媽。
“阿遙,阿遙!你還好嗎!”
我聽到了我媽的嚎叫。
“媽,我在這,我在這!”
我跟沈之遙被捆在了一個小房間裏,他們隻能透過窗戶看到我們。
“阿遙,你餓不餓,媽給你帶了包子。”
接著一個包子就被扔到了沈之遙身上。
是“一”個包子。
“媽,歹徒怎麼說,我們能不能走。”我湊到窗戶問道。
我的媽媽直接將我的頭發拽住就往窗戶的護欄撞,惡狠狠地瞪著我。
“你個敗家的啊,自己被抓就算了,現在還連累我們阿遙。”
“是沈之瑤偷吃包子包子把人引來的,你怎麼不去罵他!”我極力掙脫。
“阿遙才幾歲,還不是你這個敗家的非要去燒香。”
我看了眼沈之遙。
是啊,才幾歲,才不過年齡十七歲,身高一米七,體重一百六十斤罷了。
見狀,其中一個歹徒上來將我帶回來。
“老太婆,廢話這麼多,讓你帶的五萬帶來了沒!”
我媽撇了撇嘴,“五萬?什麼五萬!”
“好你個老太婆,一個娃子兩萬五,兩個五萬,別想討價還價!”
“我隻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