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翻身農奴把歌唱,
競得姑爺青睞,嫁進王府做少夫人。
是真愛一場,
還是替身一個。
白月光歸來,
清醒理智怒甩和離書走人。
做起事業型大女主。
王爺終識真心,誤把白蓮花當真愛。
開啟漫漫追妻路。
兩人皆重生,
層層反轉,
解除誤會,
終得所愛。
流年歸晚,
“夫人,慕流年是虞歸晚的,你可不要再拋下我了。”
1
我本是一大戶人家小姐的貼身丫鬟,可不知走了哪門子狗屎運,竟被小姐的新婚夫婿給看上了,竟還要娶我過門。
“小姐,小姐,你聽我說,我沒有勾引姑爺。”
哪知這姑爺指著我道:
“我隻要她。”
這給穿著喜服的小姐氣得發了瘋的尖叫。
“好你個虞歸晚,你這個賤婢。”
一旁的老爺氣得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好,好你個慕流年,你竟如此羞辱我們林家。我家景雲不嫁了,你愛娶誰娶誰。”
“爹,我不。”林景雲哭著求著他爹。
我被慕流年一把拉進了花轎,一隊人馬敲鑼打鼓地前往慕府。
坐在花轎裏的我,心裏七上八下。
“這姑爺抽哪門子瘋,正經的小姐不娶,娶我一個毫不起眼的丫鬟。”
越尋思我感覺越不對。
一是感覺有愧於小姐,雖然她對我不是很好,但畢竟也服侍她七年了,就算是阿貓阿狗,也該有感情了。
二就是對於這個姑爺,我一無所知。對於他今天的行為更是令我不解,婚姻大事,萬不可這般草率。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我決定逃。
“那個,我要出恭。”
轎子緩緩停下,一個媒婆緊緊跟隨我身後。
“煩請您背過身去,您這麼看著我,我不方便。”我尷尬地笑了笑。
“邦”的一聲,媒婆就被我一棍打的昏了過去。
“對不住,實在對不住啊。”我弓著身子,雙手合十拜了拜。
我拔腿就往反方向跑,跑出大概一裏,實在是跑不動了,回頭看了看,也未曾有人追趕。
我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擦拭著額頭上豆大的汗。
“怎麼不跑了?還是我坐轎子送你?。”
“完蛋,不妙。”剛想站起身來撒腿跑,就被姑爺拎著領子送入了花轎。
“小姐,不是我不想逃,我是逃不掉。”
花轎落在慕府前,我就這樣被人攙扶著進了慕府門。
我和姑爺在眾人的見證下,拜了天地,成為了夫妻。
洞房花燭夜,慕流年喝得有些多,在婚床上死死地睡了過去。
幸虧他睡著了,要不然我也會想辦法讓他睡著的。
“婉婉,婉婉。”
“他在叫誰呢?晚晚,不會是我吧。可我和他也不熟,難不成姑爺一直喜歡的人是我?”
算了,管他叫誰呢。
累了一天的我倒在地上便睡著了。
次日醒來時,我是躺在床上的。
我下意識地趕緊翻看,還好,衣服都還在。
兩個婢女推開房門,拿了一盒的金銀首飾。
“少夫人,這是少爺給您的禮物。”
第一次被人如此稱呼,我著實有些不太習慣,畢竟之前的我和她們的身份也沒什麼不同。
用早膳時,慕流年倒是十分體貼地給我碗裏夾著菜。
我一臉的不可思議,這慕流年到底是有何居心。
接下來的日子,我也試圖跑過,次數不多,也就七八次吧。
可次次都被慕流年抓個正著,又被關進了府裏,還時時被人像看囚犯一樣看著。
算了,既然跑不掉,那我也不跑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既來之則安之。”
2
在這慕府的日子,過得極為舒適。
慕流年對我很是體貼照顧,對我任何的要求都會滿足。
他會早起去望京城最出名的寶香閣買我愛吃的桃花酥,會帶我一起去賞花遊船,還會為我臨摹作畫。
在我患上風寒時,他堂堂一個少爺竟會親自為我煲湯熬藥,一宿一宿地守在我的床邊。
他對我的好,讓我不知所措,甚至讓我感到一絲絲的害怕與患得患失。
我開始漸漸不再想逃跑,漸漸地對慕流年有了別樣的感情。
可當我剛剛動了心,一盆冷水便狠狠地澆滅了這剛剛燃起的火苗。
那日,我像往常一樣,坐在屋裏繡著那個繡了一半的香囊。
聽著門外慌慌張張的腳步,我趕緊將香囊收好。
因為這香囊是偷偷繡的,本打算繡好作為驚喜,將其送與慕流年。
“少夫人,不好了。少爺剛剛懷裏抱著一個女子,回他房間了。”
我失了神,藏在背後的繡花針紮進了手指。
自古以來,哪一個男子沒有個三妻四妾。自我嫁進這慕府三年,慕流年從未提過要納妾。想來,我或許應該知足。
我不斷地自我安慰,強迫自己學會接受之後幾人共侍一夫的現實。
直到那晚,我見到那女子的樣貌,聽見慕流年輕喚她的名字,我才明白當年慕流年為何執意要娶我。
三年的時光,終究隻是一個替身。
慕流年溫柔地撫摸著女子的臉頰,眼睛裏所含的是滿滿的愛意。
一聲聲“婉婉”回蕩在兩人之間,卻深深地紮在我的心。
原來曾經日夜,慕流年口中的那聲“婉婉”終究喚的不是我。
做了人家整整三年的替身,我還真是傻得可以。
那晚,我喝了整整一瓶酒。我晃動著身體,去尋慕流年。
“慕流年,我們和離吧。”
說完這句話,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離開了慕府,我孤身一人走在長街上。
從前慕流年拉著我的手也曾在這長街賞花遊船。
現在想來,過去的種種隻不過是浮夢一場。
我身上沒有任何的銀兩,隻有手腕上那個慕流年送的玉鐲。
但現在想想,這玉鐲也並不屬於我。
我無處可去,隻能在這長街漫無目的的走下去。
忽逢一場大雨,將我全身澆了個濕透。
“少夫人,少夫人。”
在我昏倒之前,眼前看到的是婢女采蓮打著把傘向我奔來的迷離畫麵。
當我再次醒來,是在慕府。
床邊是熟睡的采蓮。
自我染上風寒到徹底痊愈,慕流年未曾來看望我一眼。
果然,這三年裏我享受到的一切都是源於我這張和她相似的臉。
如今,真正的婉婉已經回來了,那我這個替身就沒有在呆在這裏的必要了。
“慕流年,能借一步說話嗎?”
此時的慕流年將葉婉婉擁在懷裏,細心地給她剝著桌上的果子。
“就在這說吧,婉婉不是外人。”
慕流年冷淡的語氣,讓我覺得他徹底地變了個人。
不對,應該說,他始終沒變,隻是他曾經給我的溫柔也是給葉婉婉的。
“我來拿和離書。”
慕流年低垂的頭緩緩抬起,看了我一眼,隻不過這眼神裏很空洞,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意。
“下次再說,不要擾了我和婉婉的興致。”
3
沒有等來慕流年的和離書,倒是等來了慕流年迎娶葉婉婉的消息。
那日,慕府裏張燈結彩,紅色的燈籠和紅帳掛的到處都是。
整個慕府都忙的一團轉。
看著新娘葉婉婉身上的那身紅色喜服,可比我當時隨意穿的那件華麗了許多。
就連整個慕府裏都擺著葉婉婉最愛的木芙蓉。
連我屋外的長廊也被擺了滿滿一排。
曾經的慕流年會時刻叮囑下人不要讓我接觸任何的芙蓉花,他會記得我對芙蓉花粉過敏。
“少夫人,采蓮幫您把這些木芙蓉都挪開吧。”
“放著吧,挺好看的。別擾了葉小姐大婚的喜慶。”
回到屋裏,我拿出了那個繡了一半的香囊,繼續繡著。雖然明知現在的慕流年已經不會稀罕它了。
“婉婉,你少喝點,你身子不好。”
“慕大少爺,我心裏有數的。”
慕流年攙著葉婉婉進了房。
那一夜,我獨自坐在床上繡著香囊上的那朵流動的雲。
無數次,針紮進手指,漾出朵朵鮮紅的花,可我竟一點不覺得疼痛。
自那以後,望京城裏人人皆知,慕府裏有兩個少夫人。
一個備受寵愛,一個受盡冷落。
現在我唯一的期盼就是拿到和離書。可偏偏慕流年始終不肯給我。
我不想在這原本就不屬於我的地方占著原本就不屬於我的位置,現在的慕府對我來說隻不過是囚籠一座。
我拿來信紙,提筆寫下了和離書。
慕流年,我不怪你。這三年裏你讓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盡管從一開始它就不屬於我。如今,你愛的婉婉回來了,那我們之間也該有個了結。慕流年,再也不見。
留下和離書,我離開了慕府,與慕流年徹底斷了瓜葛。
三年後,望京城裏最大的酒坊-----醉仙館開業了,我是這裏的主人。
“虞老板,您這的酒果然不一般,還真是應了這名字醉仙。給我在來上幾壇,回去慢慢喝。”
這醉仙館的生意日漸紅火,我也成了這望京城裏有頭有臉的虞老板。
三年裏,我設想過再次遇見慕流年的場麵,隻是再次遇見時,萬萬沒想到他已頹廢至此。
高高束起的頭發淩亂不堪,酒桌上的酒瓶東倒西歪,散落了一地。
他半躺在酒桌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晚晚,晚晚”
慕流年,你還是以前的樣子。但這次我決不會再弄錯了,你想要的婉婉就在你身邊。
我頭也不回地出了酒坊。
“虞歸晚,你究竟在哪兒?”
慕流年拳頭狠狠地砸在桌上,眼角的淚無聲地滴落在酒桌上。
“歸晚,你怎麼了?怎麼看你臉色不太好。”
蕭墨青趕忙放下手裏的酒桶,向我這邊跑來。
“沒事,可能就是最近生意太好,有些累了。”
為了不讓墨青擔心,我勉強地扯出一絲笑容。
“累了,你就歇息歇息,不是還有我呢嘛。我一個大男人,體力怎麼也比你強。”
我和蕭墨青相識於我從慕府離開的半年後。
那時候的我身無分文,若不是遇見了他,就不會有今天的醉仙館和虞老板。
蕭墨青家裏堪比望京城的首富,而他本人也十分擅於經商。
如今的我們是最好的合作夥伴,亦是最好的朋友。
他知道我的一切過往,也懂我堅強表麵下的柔軟。
4
次日晚上,我從集市回到醉仙館。
慕流年還在上次那個位置喝著悶酒,口裏聲聲念著“婉婉”。
這慕流年又抽哪門子瘋,最愛的白月光----葉婉婉不就在他身邊嘛,還是他明媒正娶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