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好人辦個畫展還能牽扯出來命案阿?
原來是我啊。
警察圍了我整個畫展,我站在他們身後輕笑。
為了這副畫,我計劃良久。
後來生死攸關時,計劃之內的人看著我。
讓我好好的,讓我往前走。
原來,他早就認識我了。
1.
身為一個畫家,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畫還能牽扯出來一件命案。
當全副武裝的警察闖入我的畫展時,我還坐在巨大落地窗前喝茶。
看見麵前這種場景,我的眸子挑起,並不意外。
畢竟我在這裏已經等候多時了。
我叫江珠月,是a市一個剛畫了兩年就已經小有名氣的畫家。
今天是我第一次畫展的日子。
平常見不到幾個人的展覽廳裏,今天也隻不過比平常多了幾個人。
畢竟藝術這種東西,向來曲高和寡。
我坐在高大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喝著茶看著窗外的風景,時不時扭頭看看展廳裏我的畫和來看我畫的人。
其中一個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最喜歡的那副畫正放在一個小角落裏。
一個把自己的臉藏的嚴嚴實實的男人站在那裏已經很久沒有挪動地方了,看上去是真的很喜歡這幅畫。
真正說起來,那幅畫並不是我最出名的畫,不然它也不會隻放在小角落裏。
看見有人這麼喜歡我的畫,我還是挺開心的,連帶著茶都多喝了幾杯。
直到警察到了的時候,找我要那張人像畫。
我漫不經心,朝小角落裏指指,可當我的眸光掃過那裏時,卻發現原本放著那幅畫的地方空空如也。
我的畫丟了。
一時間警察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線索就斷在這麼這個地方。
與警察難看的臉相對比,我顯得似乎有點與眾不同,我還坐在那裏平靜喝茶,似乎丟的不是我的畫。
那副畫放的實在是太偏僻了,很多攝像頭根本照不到那裏,唯一一個攝像頭也隻能照到模糊的一角。
而且也根本沒幾個人去看那副畫。
警察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屏幕,想要在其中看出什麼蛛絲馬跡。
突然,工作人員發現了一個詭異的事情。
眾人的目光被吸引過去,站在他們身後的我嘴角露出一抹奇怪的微笑。
監控顯示一個男子從下午進入到出去,待在展廳裏的這幾個小時裏麵。
一直都在看那副畫。
而且那個人就是我下午看見注意的那個男人。
2.
監控到這裏之後就沒有任何有用的訊息了。
警察留取證據繼續尋找,至於我的那幅畫隻能靠我自己去尋找了。
其中一個警察臨走之前多看了我兩眼,他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疑惑。
我沒做理會。
這兩年來,隻要是跟警察參點關係的人多半都會對我露出這樣的眼神。
有時我也有許多疑惑,但剛要想想,我的腦袋就會生理性的疼起來。
畫丟了,想要的也沒得到。
這也太對不起以前我的經曆和教訓了。
沒辦法,這種事情也隻能交給警察處理了。
我帶上監控錄像親自去警局報了警。
一進去,滿警局的警察都抬起頭來看我。
其中一個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的警察甚至還跟我打了聲招呼,不過隨後又被旁邊的警官給拍了一下。
“請問您是要報案嗎?”
一個年長一點的警官上前詢問打斷了我的思想。
“哎對,我是江珠月。”
“張警官,我的畫好像被人偷了。”
說著我把保存著監控錄像的u盤朝著年長警官遞了過去。
隻是對麵的人沒有接,而是看著我。
“你知道我叫什麼?”
他的眼神裏有希望,有驚喜,還有點不可思議。
甚至其他警官在聽到這句話時,也紛紛抬頭看我,眼神裏閃過同樣的情緒。
這些目光注視讓我有點犯暈,我指指張警官身上的工作牌。
“這裏不寫著張警官呢嗎?”
張警官眸子裏的光瞬間熄滅,他拿過U盤,讓我跟他和剛剛跟我打招呼的警官走。
不得不說,警察局的電腦就是好用,清晰度也高。
監控一拉,我甚至都能看見那人的臉長什麼樣。
可看到臉的那一瞬間,我的身體卻突然僵住了。
“你見過他?”
張警官問道。
我搖頭,心想我要是認識他我就不用如此如此大張旗鼓的做這些事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張警官好像有點緊張。
可是太像了,這個人跟我那幅畫裏的人簡直長得一模一樣。
這幅畫的靈感來源於我的夢境,而我敢肯定我沒有見過這個人。
身邊的張警官臉色有點古怪,我急忙解釋。
畢竟靈感這個東西來的時候都有點奇怪。
那個跟我打招呼的年輕警官也姓張,小張警官看著我想要說什麼,卻被攔了下來。
我狐疑的看著兩個人,他倆趕忙朝我露出來一個標準的笑容。
這時一個女警開門探進頭來,“張警官,賀家譽來了。”
說完之後,又看了看我,臉上露出去奇怪的表情。
3.
不過女警官也就看了我一眼,就把門帶上了。
我扭頭看向大小張兩個警官。
張警官向我解釋說,剛剛已經查到了那個可疑男人的信息。
這個人叫賀家譽。
張警官讓我在這裏稍等片刻,說要去詢問那個叫什麼賀家譽的。說完便帶著小張警官出了房間。
屋子裏沒了人,顯得空蕩蕩的。
我一個人待在房間裏也是挺無聊的,就盯著那放大了的監控錄像裏的賀家譽發呆。
越看越覺得,賀家譽和我畫的那副畫是這的很像很像。
我眨了眨眼睛,這個賀家譽還很是長在我審美點上啊。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就在我都要在房間裏長蘑菇睡著的時候,門終於又被推開了。
我抬眼看過去,發現來的還是大小張兩個警官。
隻是他們倆的臉色比剛剛出去時變的還要凝重。
看見我之後,兩個人又不約而同的換上了標誌性的微笑。
“怎麼樣,我的畫是不是他拿的?”
聽到我的問題,小張警官那標準化的微笑有點繃不住了。
“對不起,江小姐,畫並不是賀先生偷的。”
張警官對我換上了帶有愧疚的標準微笑,語氣裏帶著莫名其妙的堅定。
“那你給我證據,我的畫能去哪?”
張警官話裏的堅定讓我有點生氣。
張警官聽到我的話,給我扯了一堆官腔,一句也聽不懂。
我幹脆不再理會張警官,轉身對著尚且年輕的小張警官,讓他給我證據和一個解釋。
小張警官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什麼。
我步步緊逼,到底還是年輕氣盛沒有經驗,逼得他直接蹦出來一句。
“我相信一定不是他偷的。”
“實在不行,畫多少錢,我賠給你。”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
張警官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張警官。
小張警官也知道這話說的不對,直接跑出了房間,留下我跟張警官幹瞪眼。
“我需要證據,還有對剛才那句話的一個解釋。”
“我們會為您立案的,江小姐,還請您回去耐心等待。”
張警官眼神閃爍,最後也隻是給了一句回去等待。
我被張警官氣的半死,轉頭就出來了房間。
“珠月......”
小張警官看見我出來,喊了聲什麼。
我沒有理會,怒氣衝衝的出了警察局。
轉角處站著個人,他抬頭,我與他剛好四目相對。
4.
現在我嚴重懷疑這個賀家譽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這其中一定有很大的貓膩,我狠狠的想。
張警官讓我等,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那一批警察看起來也不怎麼擋事。
現在好了,人沒調查到,畫竟然也丟了。
我決定自己親自去調查這件事。
我要親自會會這個叫賀家譽的人。
不過尷尬的是,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我便跟賀家譽來了個“親密接觸”。
春天並不冷冽的風揚起青年額前的短發,吹散了他吐出來的煙圈。
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出來,我與他短暫對視。
四目相對之下,我率先別開了眼。
他實在太像我畫的那副畫了。
賀家譽的目光有意無意在我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隨後他把煙熄滅,朝遠處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他是在等我出來的感覺。
看見賀家譽朝遠處走去,我腦袋一熱竟然悄悄跟上了他。
警察不擋事,我就自己去找我的畫。
賀家譽走的是真的快,那一步趕我好幾步,一會我就跟不上了,
人海茫茫,一個不留神就丟了賀家譽的蹤跡。
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在人海之中。
我氣的不行,看著街道口四麵八方人流混雜,內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悵然若失的感覺。
沒有辦法,我隻能回去查來畫展的名單來尋找證據了。
到展名單平鋪到桌子上,我一點點仔細看著。
那天來的人並不是太多,很快我就看見了賀家譽的名字。
賀家譽這三個字讓執筆人寫的龍飛鳳舞,筆鋒盡露。
我鬼使神差的將手指點在那個名字上,描摹筆鋒。
有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模模糊糊藏在我記憶深處。
我努力去探索記憶,頭不出所料的疼了起來。
無法,我隻能放棄追尋記憶。
名字的後邊是住址。
我看著這個住址,發現這是我兩年之前所住的那個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