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幼薇人呢?”
小三茫然搖了搖頭。
“她不在這裏。”
他伸手想要關門,但我沒有讓他得逞,直接將他推到一邊,然後走了進去。
“你怎麼能進我家!”
“你家?”
我差點氣笑了,寒這眼睛看著他,“你要不要臉?”
小三終於想起自己的身份,局促的挪開眼睛,悶聲不響站在一邊。
我打量了一眼別墅內部,這裏變得十分陌生,先前定製的浪漫主題裝飾已經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各種樂器。
架子鼓,小提琴,貝斯等等。
我覺得有點可笑,不覺得這個小三是個玩音樂的藝術家,因為我在鋼琴的支架下麵,發現了避、孕、套的袋子。
天知道她和他是怎麼褻瀆這些樂器的。
“打電話讓她過來,我要見她。”
小三低著頭,腳尖在地上擰來擰去,一點也不像是個成年人。
“你自己怎麼不打?你是她老公我又不是。”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額頭青筋直跳。
“你既然知道她有老公,為什麼還知三當三?”
“當然是因為她給我錢。”
小三脫口而出,似乎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你自己看不住她,還能怪到我頭上。”
我點了一支煙,沉默了片刻,覺得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他為什麼能將這種事情,說的如此理所當然。
“我再說最後一次,打電話。”
小三、不吱聲,也沒有任何動作。
我已經不想再說廢話,徑直走向掛在牆上的小提琴,摘下來狠狠砸在地上。
“你在幹什麼!那是我的東西!”
“我會一直砸到她來為止。”
不知為什麼,砸完東西,覺得心裏十分的痛快,於是我又將大提琴舉起來摔得粉碎。
看著心愛的樂器被砸,小三果然著急了,他慌裏慌張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薇薇姐,你丈夫找到我這來了,一直砸你給我買的樂器。”
“你把免提打開!”
即便不開免提,我也聽的到她氣急敗壞的聲音。
“宋澤,你是不是個男人!好端端你怎麼去小瑞那裏無理取鬧!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了!”
“我勸你現在趕緊過來,不然砸完了樂器,你的小情郎就要破相了。”
她果然舍不得讓自己的小情郎挨打,聽見我放了狠話之後連忙說著要過來,然後掛斷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別墅的門被人猛地推開。
她踩著高跟裙氣勢洶洶走到我跟前,將手裏的包狠狠摔在我身上。
“你有病是吧!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我譏諷一笑,自嘲道:“我確實有病,這麼多年居然對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掏心掏肺。”
“我不知廉恥?你每天窩在你那個破公司沒時間陪我,我找人陪我打發時間有什麼錯?”
孫幼薇白、皙的臉頰變得怨恨扭曲,她一把扯過那個叫小瑞的小三。
“他替你陪著我,你才能好好賺錢養我,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反而到這裏鬧事,還罵我不知廉恥!”
我有些頭痛,三觀碎了一地。
算了,跟這樣的人說再多也是枉然,她已經不正常了。
“離婚吧。”
“宋澤!我說我要生氣了!你現在哄我還來得及!”
我猛然站起身來,將她的皮包狠狠摔在她腳邊,然後用力捏住她的臉。
“孫幼薇,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今天你要是不離婚,我就讓人把這房子裏的東西全拆了,把你找小三的事情發到家族群裏,你要是不嫌丟人,可以試試看。”
直到這一刻,她才突然慌了,意識到我是真生氣了,不是在開玩笑。
“宋澤,你變心了。”
“你說是就是吧。”
我累了,不想跟她掰扯。
“好......”
她顫抖著點了點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那我們回去拿結婚證去民政局,你可別後悔。”
後悔?我差點笑出聲來,我想不到告別苦難為什麼需要後悔。
不過好在,她終於答應下來了。
回去的路上,她坐在副駕上一言不發,我用眼角的餘光掃了她一眼,心裏想著她會不會在反思。
“離婚我要分一半財產。”
我的心徹底涼透,點了一支煙,拒絕了她的要求。
“你出軌了,什麼都不會有。”
“宋澤,你別太過分!”
她的聲音變得尖銳刺耳,惡狠狠的看著我,仿佛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
我吸了一口煙,長長呼出來,煙霧繚繞。
“臥室裏裝了攝像頭,你和那個男人滾床單的視頻我已經交給公司的律師團隊,如果你真想要錢,可以等我將視頻上傳到網上之後跟我打官司,領一筆精神損失費。”
她像是嗆住了喉嚨,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過了良久,她才喃喃自語。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回到家裏,我很快找到離婚證,但孫幼薇坐在沙發上,一動不肯動。
“我覺得我們還可以談談。”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我站在玄關,理了理領帶,有一種即將如釋重負的感覺。
“宋澤!”
她生氣的跑過來,一頭撲進我懷裏,然後緊緊地抱住我。
“哥哥,你是不是寂寞了,是不是怪我最近沒有陪你睡?”
她突然伸手解我的褲帶,用僵硬的笑臉看著我。
“我最近學了點新花樣,你舒服之後別跟我鬧了好不好。”
“滾開!”
她居然想用從別的男人那裏學來的花樣討好我,我心裏惡心壞了,粗暴的推開了她。
“宋澤,你別給臉不要臉!我都已經這樣了,你差不多得了!”
“離婚,不然今天晚上你的視頻就會傳到網上,到時候打官司,你除了精神損失費,什麼都拿不走。”
我用最冰冷的表情看著她,絕不會再有半分心軟,這個我曾經心愛的女人,已經像是冰箱裏放了半年的蔬菜,徹底爛透了。
孫幼薇胸口起伏,臉上越來越難看,她突然打開手機看了看日期,然後把手機遞給我。
“今天是周日,民政局不上班,明天吧。”
“行,明天早上九點。”
她咬了咬牙,怨恨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