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蘇毅不耐煩地掃了眼來電顯示。
李家的小輩。
他想起來了,當初在牢裏險些被人幹掉,多虧了一個姓李的老者看不過眼,幫他擋下了致命一擊,老者臨終前懇求他照顧好李家的孩子們。
好吧,確實不能坐視不理。
"殺神S?不過是小角色。按他的做派,最早也要後天才動手,我這邊有急事,不好意思。待會兒發地址給我,我處理完自然會來。"
隨後,他掛斷電話,直奔第一餐廳!
這裏早已人山人海。
後台,白雅兒已等候多時,老板因她姿色出眾,一直未下狠手。
但人的耐心總有耗盡時。
眼看上菜時間將至,老板沒了耐心:"白雅兒!我先前不碰你是給你麵子,現在的你不過是個玩物!"
"你白家還債台高築吧?你母親還在重症監護室等著巨額醫藥費!我可憐你,今天過後給你十萬,別給臉不要臉!"
"還是說,你指望那個窩囊廢丈夫來救你?別開玩笑了!他可被判了整整二十年!"
說罷,他將兔女郎情趣裝扔在白雅兒臉上。
"快穿上!別在這跟我浪費時間。"
白雅兒沉默了。
月光灑在她的臉龐,曆經三年的風霜,她早已失去往日的美貌,麵色蠟黃、瘦弱不堪,厚重的粉底也掩蓋不了她的憔悴和悲傷。
她緊緊抓著手中的衣物,眼前閃過蘇毅的身影,忍不住自嘲一笑。
她還在期待什麼?
可是,自己的尊嚴,真的就這樣舍棄嗎?
這簡直是......屈辱!羞恥!
許久,她艱難地說出:"我不願意。"
那雙眼睛裏充滿勉強維持的驕傲,像破碎的玻璃,隨時可能崩潰,留下一片狼藉。
終於,老板忍無可忍。
手起,一巴掌落下——
"再說不字,我弄死你!"
白雅兒沒有躲,她明白即便躲過這一巴掌,悲慘的命運也逃不脫。
屬於她的時代,終究逝去了。
她認輸了......
她悲哀地閉上眼,這時腦海中浮現了蘇毅。
若當時順從家族安排,嫁給了更有勢力的男人,今日是否就能自保?是否會......雲家就不至於落魄?
嗬嗬,蘇毅嗎?不過是個吃軟飯的廢物。
她怎能指望一個無權無勢的入贅女婿來拯救自己?
就在這生死瞬間!
"你敢動我的雅兒?!"
一聲怒吼,伴隨著清脆的骨折聲!
哢嚓!
老板驚恐尖叫:"啊!我的手,我的手!!"
他疼得五官扭曲,捂著粉碎的手臂步步後退,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白雅兒愣住,抬頭看去,竟是......蘇毅?
"是你?"
她愣住了。
此刻的蘇毅心如刀絞,痛徹心扉!
年幼時,他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流浪街頭,別人偶爾施舍,卻被更強的乞丐奪走。
那個大雪紛飛的冬日,榕城罕見的大雪,差點將他永遠掩埋。
是白雅兒,一身白衣,如陽光般闖入他的世界。
她那麼溫暖,不僅給他食物,還給了他讀書的機會。
當年白雅兒一手撐傘,一手遞給他饅頭,溫柔微笑。
自此,他愛上了她。
成年後,她在商界獨領風騷。
他對她的愛深入骨髓,生活中事無巨細,力求完美,不想讓愛人受一點委屈。
如今,她卻被迫端盤子!被迫穿下流的衣服!被迫,承受如此奇恥大辱!!
"雅兒,對不起,對不起......我來遲了。"蘇毅不停地向白雅兒道歉,眼裏滿是自責。
如果早些出來就好了。
都是他不好......
白雅兒怔怔地看著蘇毅,眼眶泛紅,所有的委屈化作拳頭打在蘇毅肩上:"你怎麼才來,你怎麼才回來,混蛋!"
說著,她已泣不成聲。
這三年,痛苦讓她近乎麻木。
她快要堅持不住了......
老板也回過神,看清蘇毅後嗤笑:"哦,原來是你這個吃白食的廢物,出獄了就以為重獲新生?你也敢動我?今天你老婆被人欺淩,你這廢物隻能旁觀你老婆被眾人欺淩!廢物!"
"給我把蘇毅打殘!之後,你們也可以嘗嘗富商玩膩的白雅兒!"
此言一出,白雅兒身體微顫。
她恍然大悟,眼中的脆弱轉瞬即逝,再次強裝堅強。
"不!不可以!蘇毅,你太衝動了,這第一餐廳的老板不是好惹的,我去道歉,會沒事的......"
說罷,她推開蘇毅,踉蹌著要去道歉。
可她的手被身後之人拉住,未及反應,已被擁入蘇毅懷中,那雙眼中是她讀不懂的情感與堅定。
"我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雅兒。"
白雅兒愣住,想苦笑:"蘇毅,這種時候,你就別——"
話音未落。
保鏢們蜂擁而至,皆是榕城頂尖打手,手持鐵棍直衝蘇毅。
顯然是要置人於死地!
"小心!"白雅兒本能想用身體擋住這一擊。
千鈞一發之際,蘇毅將她拉到身後,正麵迎敵!
白雅兒又急又氣!
"蘇毅,別硬撐了!別人不清楚,我能不了解?你根本不會武功!這麼多人,你若受傷致殘,我真的要去賣身了!!"
"放心,你再也不必委屈自己。"
蘇毅話音剛落,一壯漢揮著純鐵棍直衝麵門!速度之快,常人難以反應!
一旦避不開,蘇毅非死即殘!
白雅兒驚恐地睜大眼:"不!!"
她氣血上湧,衝破理智的防線,昏迷過去。
就在這生死瞬間!
蘇毅輕鬆閃過襲擊,順著鐵棍摸到壯漢手腕,猛然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