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媽媽,他們都是大壞蛋。”
“乖乖,不怕,媽媽在這兒呢。”
一陣哭叫聲,把睡得正熟的唐墨吵醒了,他慢慢睜開眼,兩隻手揉著額頭,試圖趕走那份暈眩。
昨天,唐墨的那個公司終於在股市上亮相了。
晚上,他包下一間酒吧,大家狂歡得不亦樂乎。
他隻依稀記得自己喝了很多,最後暈倒在了衛生間裏。
“給我倒杯水來!”
唐墨輕聲說了一句。
可是,似乎沒人理睬他。
那個該死的助理去哪兒了?看來不能再信任她了,回公司就辭退她。
他無力地掙紮著想坐起來,想找點水喝,床板在他身下吱吱作響。
突然,眼前是貼滿了泛黃報紙的牆,轉頭一看,角落裏有個女人和小孩在顫抖。
當他看清那女子的麵容,腦袋“轟”地一響,一片空白。
這不就是老婆蕭雨煙和閨女朵朵嘛?
難道自己是在做夢?
“喲,醒啦?快帶著你閨女滾蛋,你昨天答應我的還記得不?”
“隻要你老婆讓我睡一覺,你欠的錢就算了。”
唐墨尋聲望去,門口站著幾個壯漢,領頭的就是他的債主,那個光頭佬。
他搖了搖腦袋,用力掐了一下大腿內側。
劇烈的痛感告訴他,這不是夢。
難道我真的重生了嗎?
他清楚地記得,當年也是這樣的情景,被發小引誘,沾上了賭博的惡習。
盡管蕭雨煙苦口婆心地勸他,但唐墨完全聽不進去。
他們家雖不算大富大貴,但也不至於窮得揭不開鍋。
自從唐墨賭博,家裏的積蓄都被他敗光了。
輸錢後,他還對蕭雨煙和朵朵拳打腳踢。
蕭雨煙長得如花似玉,肌膚雪白透明,楚楚動人。
身材曼妙,即便素顏出門,也能吸引許多男人的目光。
光頭早就看上了蕭雨煙,威脅唐墨,隻要能讓蕭雨煙就範,債務一筆勾銷。
膽小的唐墨竟答應了這種無恥的要求。
上輩子,他不但讓光頭侮辱了妻子,還幫人家把門。
最後,承受不住屈辱的蕭雨煙,帶著年幼的朵朵投河自盡。
成為了唐墨一生的痛,後來事業有成,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總會自責地扇自己耳光。
雖然後來他狠狠教訓了光頭,但妻女再也回不來了。
讓唐墨震驚的是,自己竟真的重生了。
如果能重活一次,這樣的悲劇絕不會再上演。
想到這裏,唐墨迅速站到蕭雨煙和朵朵麵前,護著她們母女倆。
"光頭哥,欠你債的是我本人,別打我媳婦的主意啊。"
光頭一聽,頓時傻眼了,心裏犯嘀咕,唐墨這家夥什麼時候硬氣起來了?竟然敢這麼跟自己叫板?
而縮在牆角的蕭雨煙也是一臉難以置信。在她的記憶裏,唐墨總是畏畏縮縮的,別說守護她們了,能不把她們推入火坑就已是萬幸。
其實,她早就有和唐墨離婚的念頭,隻是一直拖著沒行動罷了。
"唐墨,你 丫 的胡說八道什麼呢?老子告訴你,你那媳婦兒,老子看上了就是老子的。沒錢還,老子就找你媳婦兒抵債。"
光頭大步流星走向唐墨,眼神中滿是狠毒。
他用力推了唐墨一把,唐墨往後踉蹌了幾步。
“光頭,你別得寸進尺,我會還你錢的,你們最好離開。”
唐墨也不服軟。
他心想,老子都重生了,還怕你這個小混混?
“真是不知好歹,給臉不要臉,兄弟們,給我教訓他!”
光頭身後的那些小弟一擁而上,對著唐墨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早就酗酒成性的唐墨,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折磨。
沒幾下,唐墨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你們趕緊走遠點,別欺負我爸爸。”
四歲的小朵朵衝上前去,用她的小手努力推搡著那些大人。
蕭雨煙也哭著喊道:“怎麼可以這麼欺負人,錢我們一定會還的,你們非要逼得人家走投無路嗎?”
光頭冷笑一聲,走近蕭雨煙。
他一把拽起蕭雨煙,對唐墨笑道:“你小子真是好福氣,娶這麼好的媳婦,不過看你這身子骨,床上恐怕滿足不了她吧。既如此,就讓我代勞,好好疼愛你老婆吧。”
說罷,他就想把蕭雨煙往外拖。
“你這個混蛋,放開我,你會有報應的。”
蕭雨煙一個勁兒地拍打著光頭,而朵朵也一下子衝了上去,大聲叫著:“壞蛋,快放開我媽媽。”
光頭惱羞成怒,一腳踹開朵朵,咒罵:“小崽子!”
唐墨的憤怒已達到頂點,充血的眼睛裏滿是殺氣。
他大吼一聲,抓起門後的鐵鏟,朝光頭頭上砸去。
光頭毫無防備,頭上結結實實挨了一鏟。
在巨大的痛苦之下,我沒辦法控製自己,手自然而然地從蕭雨煙那裏鬆開了。 “敢動我老婆和孩子,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唐墨咬緊牙關,像一條發瘋的野狗,手中的鐵鏟呼嘯生風。
光頭的小弟見狀,都不敢上前,攙著光頭匆匆退出門外。
光頭的頭上,鮮血直流。
望著近乎瘋狂的唐墨,他心中不寒而栗。
惡的怕橫的,唐墨現在就是豁出去了,這一鏟子若劈在脖子上,可就直接要命了。
“嘿,光頭,你聽著,我這兒一分錢沒有,光著腳的哪會怕穿鞋的家夥。”
“你敢動我老婆和女兒,信不信我跟你拚命?大不了同歸於盡。”
發了狠,誰又比誰多條命?
光頭也不傻,捂著腦袋,說話有些含糊。
“你......唐墨,你欠我的錢,知道嗎?”
“我欠你的錢會還,一周時間,我把錢給你,還不上,隨便你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