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我本是江南縣令之女,可父親寵妾滅妻,在哪個家我也再呆不下去。
逃亡多日,終從江南趕來了上京,卻未曾想到會落入了另一個深淵。
我坐在鏡前梳理著我的頭發,身後站著的就是曾經扯我頭發的老鴇。
「婉姑娘,今日已經按你的要求不接客,姑娘你可早點好生休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我抬起頭看向鏡中的自己,眉眼動人,一顰一笑都不再是最初來到上京的那個女子模樣。
落入紅塵後,我才明白母親那句話,你一定要往上爬,才不能讓人看輕。
我下藥殺了這裏原來的花魁,學著她生前的姿態和魅人的技術,學會吟詩作曲,阿諛奉承。
成了花明樓新的頭牌花魁,每天排隊想看我一眼的人變的數不勝數。
而那“未婚夫”大約以為我已經死了吧。
除夕夜裏,樓裏來了個貴人,不過他不是來看我的,是去找另一個姑娘的。
我提著東西假裝無意的推開了她房間的門,她與那個貴人正在用膳。
「真是不好意思,姐姐。」
那貴人的視線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甚至還出現一閃而過的驚豔。
我看到明珠眼中閃過狠厲,但還是要強顏歡笑。
我假裝道歉將點心放下,在貴人探究的目光中準備離開。
但卻被他叫住。
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墨婉。」
我知道我翻身的機會來了,而這個機會隻有一次,我抓住了。
半夜那個貴人果然沒留宿在明珠的房內,而是來了我這裏。
我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男人總是喜歡點情緒價值的。
他將我攬入懷中,癡迷的望著我。
「果然是美人一個。」
我嬌羞的笑了笑,手指撫上他的嘴,「我這個美人可擅長抓住人的心。」
他大笑起來,將我壓倒在了床上。
這感覺竟讓我想到了被屈辱的那一日。
而這貴人我自然知曉是誰。
情動之時,我開始慢慢提出了我的條件,「如果你隻是一晌貪歡,要了我的身子,然後把我拋之腦後,那就真的把我逼上死路了,畢竟奴家向來隻是賣藝不賣身。」
我當然不怕他不同意,他可是天子,納妾又有什麼人會多說幾句呢。
他像是看懂了我的心思,俯身在我的耳邊輕輕說道,「我既然要了你,就不會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