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的皺起了眉,用力想把陸淮推開,但他的手像鐵鉗一樣。
我扯起一抹笑說:“趙總這小報告打的可真快。”我一隻手抵在他胸前,抗拒他的靠近,語氣帶著調侃,“陸總,錢給了我你還要管我怎麼花嗎?怎麼?你現在後悔了想要回去嗎?那我隻能以命相抵了。”
他眉頭緊鎖,目光沉沉地盯著我,像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跟他說話。
“許茗,牙尖嘴利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他目光沉沉緊盯著我。
我直接閉上眼睛回避他的視線。
陸淮驟然鬆開手,站起身。
“明天開始我要出差一個月,我不在的一個月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和別的男人有什麼牽扯,你就不用待在我身邊了。”
留下一段話之後,他就摔門離開。
白月光都要回國了,他哪裏還有心思出差,肯定是去追愛了。
我癱坐在沙發上,突然一陣劇烈的腹痛席卷了我的身體。
我疼得四肢痙攣,冷汗直冒。
我知道我的的時間不多了。
6
我左思右想選了雲南作為終點。
回來的路上我就把機票訂好了。
我的兩個保鏢對我幾乎死心塌地,畢竟像我這樣人傻錢多的雇主也不多。
雲南之旅我也決定讓他們陪著我去,安全又養眼。
而且我的病症越來越頻繁,身邊沒人跟著,突然倒下死在路邊了沒人管就太難看了。
陸淮走之前說,我在和別的男人有牽扯就離開他身邊。
等他一個月後回來,我說不定已經客死他鄉了,也確實不能留在他身邊了。
......
雲南確實是個太美的地方。
昆明、大理、麗江......
我拖著病體,隻覺得萬般遺憾。
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時日無多,連雲南也不能走遍了。
在雲南隻玩了半個月我就走不動了。
被保鏢送到醫院時我還在慶幸地想,還好我早就給自己選了塊死後長眠的風水寶地。
陸淮給我的卡裏的錢,我使出渾身解數用了三個月也沒花完。
我給了兩個保鏢一筆豐厚的雇傭金,請他們幫我處理後事。
剩下的全部匿名捐給了小時候住過的孤兒院。
7
生命的最後時刻,我已經虛弱的無法動彈,幾乎說不出話,眼睛也快睜不開了。
醫院要求必須聯係家屬,保鏢沒辦法隻能翻我的手機通訊錄。
可悲的是,別說是家屬,我連一個親密的朋友都沒有。
他們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快要自動掛斷對麵才接起來。
是陸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