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貧困生校草夏淮,全世界都知道。
但他依舊想用盡手段來讓我證明對他的愛。
要我頂著烈日排一個下午,給他買喜歡的球鞋。
也要我深夜徒步幾公裏買藥送到男生宿舍。
當他說要做緊急手術時,我不得以變賣了媽媽的遺物。
可我趕到後才知,這隻是他青梅幫他出的主意,用來檢驗我是否真心。
他說:“如果你連這都不能忍,那你的愛也不過如此。”
“那二十萬呢?我可以收下,但你也別妄圖我會喜歡你。”
我笑了,當即收回曾經送他的別墅鑰匙和銀行卡。
“隻有黨才會一直扶貧,你還是找個更愛你的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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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病房門前,聽著病房內傳來的聲音,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
“想不到她答應了,不是說她的卡被她爹停了嗎,說明還是騙你的。”
“阿淮,你還得繼續考驗她,這女的嘴裏沒一句實話。”
而“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夏淮,正拿著我送的最新款蘋果手機在床上打遊戲。
突然,他抬頭發現了我的存在。
對視的瞬間,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心虛,看我的眼神依舊帶著鄙夷和厭惡:
“宋寧,你來了也不知道說一聲,還要我請你進來麼?”
我沉默地看著夏淮,捏緊了拳頭。
在他最困難交不起學費的時候,是我打給他三十萬解決燃眉之急。
在他和他母親被房東趕出家門時,是我跨越半座城市趕來將他們接進別墅。
可他隻覺得我是個趁人之危的小人,依舊要我不停證明對他的心。
而今天,他明知我的卡都被我爸停了,故意說要做手術,需要二十萬。
幼年喪母的恐慌讓我害怕再以這樣的方式失去他。
我賣了媽媽留給我的項鏈,可笑地以為這樣就能抓住流失的幸福。
“恭喜,你能來就算通過了這個考驗。不過這是不是也說明,你說的沒錢是騙他的?”
夏淮的小青梅許煙嘲諷地看著我:“阿淮,看來你這個舔狗不誠實啊,你還得繼續測試她。”
我氣得渾身直哆嗦:“你們真無恥!是我瞎了眼!”
夏淮一把將手機用力扣在桌子上,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開口:
“如果你連這都不能忍,那你的愛也不過如此。”
“那二十萬呢?我可以收下,但你也別妄圖我會喜歡你。”
按照他的預想,隻要他肯開口對我說話,我就會不顧一切為他赴湯蹈火。
於是他一邊吃著我的軟飯,一邊軟飯硬吃,對我不斷進行羞辱。
而這次,我笑了,對他晃一晃銀行卡:
“隻有黨才會一直扶貧,你還是找個更愛你的人去吧。”
我徑直摔門離開。
直到我驅車經過了幾個十字路口,紅燈亮的間隙,我收到了夏淮發來的微信。
【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你剛才是在給誰使臉色?】
【這個病房一晚兩千,你快把錢付了。不然我們就絕交,互刪。】
絕交,就是夏淮恐嚇我的利器。
他知道失去母親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我最怕失去,最怕分離。
曾經,我就是這樣一次次妥協。
最誇張的一次,我為了哄好他專門買了一輛名貴跑車送到他宿舍樓下。
而夏淮一邊罵我下三濫、用錢侮辱他,一邊口嫌體直地坐了進去。
想到這裏我立馬打電話找人把車開走,手指恨不得把屏幕戳穿:
【你知不知道,為了給你湊這二十萬,我賣了我媽媽留給我的項鏈?】
可夏淮卻說:
【所以呢?因為這個我就要跟你在一起?我最煩你這種道德綁架的人。】
我二話不說,直接將他拖進黑名單。
敢跟我絕交,他怕是忘了他和他媽都靠我養呢。
徹底放棄夏淮,我卻感受到了莫名的輕鬆和釋然。
快到午飯時間,我去了我爸的辦公室。
很久沒從背後看過爸爸了,一直以來都是我和他賭氣先行離開。
我突然覺得他老了許多,鬢角早就有了白發。
商場上那個殺伐決斷的董事長原來也隻是一個普通人,也是一個為女兒無奈的父親。
他拿著一雙筷子遲遲沒有動筷,而麵前擺的,滿滿一桌都是我喜歡吃的東西。
“爸。”
我輕輕地叫了一聲。
他肩膀一顫,錯愕地轉過頭,臉上掛著孩子一樣局促的表情。
“寧寧,你怎麼來了?吃飯了沒有?快坐,想吃什麼爸爸給你買!”
“爸爸想清楚了,你想讓爸爸送夏淮出國留學就送,隻要他對你好。”
我吸了一下鼻子,伸手抱住了他。
“爸,我和夏淮徹底絕交了,以後我什麼都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