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吳優是我的孩子,你們當初那樣對他是會招天譴的,老天爺都在看著呐!」
正檢查吳桐有沒有感冒的周雪倩,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一腳踢在了阿婆的腹部。
阿婆縮成一團,我從地上爬起來,著急的想要前去查看阿婆的傷勢。
可是下一秒我卻看見,整理好衣服的吳桐胸前的的黑紅徽章。
我見過這個徽章,似乎在那個逃匿的貨車司機上。
可還來不及細想,周雪倩那邊正繼續用這小細跟揣著阿婆,阿婆發出悶哼。
「老東西,人老眼瞎,明明吳優才是那個該死的人,說,吳優去哪了?」
周雪倩邊踹邊說。
「你們一個個的對吳優那般嫌棄,我怎麼可能讓吳優和你走。」
說完阿婆嘴角的溢出鮮血,我拿衣袖狂擦,但是卻擦不到。
「我們哪裏嫌棄過他,是那個兔崽子忘恩負義,吳桐心善將人留在家裏,他倒好,心生嫉妒活生生將人推下樓。」
「就是,當初為了籠絡雪倩,背地裏不知道說了吳桐多少壞話,幸好雪倩聰慧,沒有被那個白眼狼蠱惑。」
我曾經的爸媽踏進垃圾場,一唱一和的控告著我。
看著曾經對我溫柔專注的爸媽,正一臉關切的看著臉色有幾分慘白的吳桐。
我臉上再次流下委屈的眼淚,當初,吳桐一副好人模樣,要將我留下,可沒有人在意我的想法。
我和尚是我未婚妻的周雪倩,訴說著委屈,可是她卻說我身為男人,卻這麼敏感,她看吳桐就挺好。
後來,吳桐由於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造血功能異常,急需骨髓移植,而適配的隻有我。
他們說這是我欠吳桐的,將我壓上手術台。
長針穿過身體,我痛的撕心裂肺,可是所有的關切目光都落在吳桐身上。
後來,吳桐活下來,父母開了慶祝會,周雪倩帶他環遊歐洲。
我卻由於捐贈骨髓的後遺症孤零零的躺在閣樓,沒有任何一個人記得我。
我從陰霾裏麵爬出來,想要離開吳家,吳桐卻在我麵前從樓梯上滾下去,他笑著看著我的慌張。
身後湧出兩個人,滿眼憤怒和失望,他們大罵著我白眼淚,無情無義。
後來,我被爸媽趕出家門,給周雪倩打去電話,迎來的也是破口大罵,她說怎麼會有我這樣狠心的人,就這麼將人從三樓推下去。
她說,她不想再聽見我說話,也不想再看見我。
手機裏麵傳來的滴滴聲似乎依舊在耳邊,我楞在路邊,下一秒就被車撞到。
冰冷的地麵,全身血液流失的冷感湧上心頭,對世界失望的我靜靜的等待自己的死亡。
可是下一秒電話響起,我的希望亮了起來,我奮力爬過去,可是電話那頭卻隻是一個保險,他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堆,我輕聲應和著。
他問,哥你呼吸怎麼那樣粗又那樣弱。
我卻連忙掛斷了電話,看著黑夜中星星閃閃哭了出來。
吳桐回來的這幾年,這是第一個有人關心我怎麼了。
想到這裏,我心裏的懸溺感再次襲來,我感覺自己被濃重的情緒包裹著,可是下一秒,所有情緒消散。
「吳優那孩子我了解,是個好孩子,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倒是你們身後的男子,不像好人。」
「你們和吳優生活那麼多年,不了解他嗎?我看你們還沒有我一個外人看的清楚。」
我淚眼婆娑的看向阿婆瘦弱的身軀。
阿婆,你為何對我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