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後兔子終於來到我身邊的身後,它直接從小短手掐住我的脖子。
這雙曾經是我覺得最可愛的小短手,現在正在要我的命。
我拚著全力拿回了一點我身體的掌控權。
我推開兔子玩偶,開始大口呼吸。
兔子玩偶從地上爬進去,再次朝我靠近。
“不要怕~就一瞬間~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我從兜裏直接掏出一瓶“水”朝著兔子玩偶潑去。
“水”進入到玩偶中的棉中,傳來一陣酒味。
沒錯!瓶子中裝的是酒!
當初顧途啟給我的信的背麵也寫了字,不過是遇太陽光才能顯示。
玩偶從未在白天出現過,所以很明顯,顧途啟是怕信到了玩偶的手中。
通過背麵的文字,我了解到當年這批娃娃的原材料是廠長為了省錢,從一個死人鎮裏的死人扒來的。
當娃娃成型之後,廠裏的很多工人都遇到了用科學說不清楚的事情。
其中一個工人不僅失去了妻子,連唯一的女兒也在那年死去。
在送女兒安葬的那天,工人拿火燒了整個廠子。
而在這之前,有兩個娃娃作為樣品被送了出去。
那兩個娃娃就是我的兔子,和顧途啟的小豬。
這麼多年,為了能遠離玩偶,顧途啟吃藥把自己活活吃瘋。
因為他發現,瘋掉的他忘記了和玩偶的約定,也不記得任何人之後,玩偶就隻是他床邊的玩偶。
在偶爾清醒的時候,他用了所有的關係查到了當年廠子的廠長。
在廠長家,顧安啟發現了另外一個玩偶。
廠長告訴他,這個他兒子去他廠裏玩時,偷偷帶走的玩偶。
而他兒子也是死在了那一年。
從廠家的口中,顧途啟了解到玩偶怕火。
這裏的火當然不是現實中的火,而是夢境中和玩偶見麵時,你想象出來的火。
精神體的想象靠的不僅僅是模糊的記憶,而是刻在腦子中不能變更的深切記憶。
從那天起,我每天都會在口袋中放著一瓶酒精和一個打火機。
我要讓我的腦子牢牢記住這種感覺,才能在很驚恐的時候,也能一把掏出口袋裏的酒精和打火機。
“啪”當我掏出打火機的時候,一個粉色的凳子從遠處飛來,直中我的腦袋。
巨大的衝力下,我手中的打火機被摔甩了出去。
我探著頭去夠離我很近的打火機。
“嘭”從遠處再飛來一個粉色的書桌壓在我身上,讓我不能動彈。
我伸長了手,卻怎麼都夠不到離我隻有一個指頭遠的打火機。
眼看著兔子玩偶拿著刀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我換了一個方式,開始轉頭搬開身上熟悉之極的書桌。
就在我手接觸到桌子的時候,我終於記起這是夢境,一切都不用按照常理去想。就像我身上的粉色桌子,它明明應該在我粉色裝扮的小書房裏。
我閉上眼睛,集中注意力,開始想象我一直放在口袋中的打火機。
“咚”兔子玩偶走到我麵前,朝我舉起了手裏的刀。
這時我的手已經伸到口袋裏,摸到口袋裏的東西。
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打火機。
而我已經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