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趙天賜問我:
“佳恩,你們這次訓練在哪裏呀?”
趙天賜裝作十分關心我的樣子,像老鼠一樣探頭探腦的看著我的手機屏幕,眼神嫉妒又興奮。
“需要我幫你把把關嗎?”
我眯了眯眼睛。
早些年他因為涉嫌打假賽而被終身禁賽後退役,一度一蹶不振。
是我一直相信他,努力幫他搜集證據,甚至和其他隊員翻臉。
也是我,不忍心他作為電競選手最好的年華就此葬送,暗地裏一直花錢花時間帶他訓練,期待著他複出的那天。
我在所有人不理解的目光中無條件地支持他三年,無怨無悔。
可即便這樣,前世他卻說受夠了被籠罩在我的光環下的感覺。
我的天賦,我富足美滿的家庭,甚至是我年輕熱忱的心都讓他嫉妒的發瘋。
有我站在他身邊,他隻能是陰溝裏的老鼠,需要被施舍的可憐鬼。
直到我受不了網絡上鋪天蓋地的謾罵和父母隊友懷疑不解的眼神,抑鬱住院後才看清他自卑扭曲的嘴臉。
我露出一絲笑,和平常一樣:
“是啊,隊長剛剛給我發的信息,但是,天賜,你應經好幾年不打比賽了,有些內行話你看著不會覺得陌生吧?”
趙天賜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要知道他最怕別人提他打假賽的事。
對他來說,這無疑是在他耳邊說,你沒有天賦,沒有實力,品行不端,是個徹頭徹尾的loser。
難怪他嫉妒自卑到要毀了我。
我看到他額頭青筋隱隱跳動,但還是被壓製下去。
自從退役後,他就失去了經濟來源,現在吃穿住的一切甚至是高額的訓練費,都是靠我。
他尷尬的笑笑,過來想拉住我的手: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你看你,飯都好了,又為了比賽廢寢忘食。”
我淡淡地抽回手道:
“知道了,一會就去。”
我頓了頓,在他僵硬的臉色中接著補充道:
“雖然我們是男女朋友,但下次還是不要隨便翻看我的手機了,給彼此留下一點隱私空間。”
趙天賜的臉色更加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