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顧言已經走了,我還趴在沙發上,渾身一動便撕裂地疼。
我緩了口氣,艱難地站起來走進浴室。
幹涸的斑駁被洗掉,皮膚上的青紫卻仍然刺目。
我坐在鏡子前,用遮瑕一點點把痕跡掩蓋。
我是顧言簽了合約的女人。
合約為期三年,在此期間,他給我錢和資源,而我要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聽起來不太公平,但我別無選擇。
我需要很多很多錢。
用來給我媽治病。
很像電視劇裏俗套又狗血的劇情,卻是我不得不麵對的現實。
到醫院時,天剛蒙蒙亮。
我媽側身躺在病床上,我以為她在睡,走近才發現她在盯著窗外發呆。
看到我,她眼裏迸發出驚喜:“囡囡,你來啦。”
我坐到床邊,握住她微涼的手:“媽媽,這幾天有沒有難受?”
“沒有,沒有。”她搖頭,目光落在我身上舍不得移開:“我的囡囡最近好不好?”
我對上她的眼神,點了點頭。
我沒說話,因為怕哽住的喉嚨泄出哭腔。
垃圾桶就在我腳邊,裏麵扔滿了浸著鮮血的紙團。
她不太好,她在騙我。
就像,我也在騙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