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百年,我都跟在謝長宴身邊。
看著他把五行門壯大,還收了徒弟。
不過每次都收徒儀式後,謝長宴都會把認帶到後山。
那裏有他為我立的衣冠塚。
“這是朝搖師姑,你要記得。”
臨近宗門大比時,我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拉回了青雲宗。
是朝蘭生的寢殿。
男人衣襟散亂,額頭上一層又一層冷汗。
嘴裏不斷的喃喃,“朝搖,朝搖。”
大腦一瞬間空白。
他大約是魘住了。
否則為什麼會叫我的名字呢?
偏偏我動彈不得,隻能待在他榻前。
直到天光漸亮,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
洛音音躡手躡腳,拿走了朝蘭生枕下的香囊。
我認出那是我拜師時,朝蘭生送我的拜師禮。
他遊曆天下,順手救下了我。
和雲錦一樣,我的家人都被魔修虐殺。
朝蘭生說這香囊是他特意調製,有安神之效。
我日日妥帖的掛在腰間,從不離身。
每個夜晚我都會把它放在枕下。
直到那日朝蘭生一寸一寸抽走我的修為。
我用最後的一點力量把那香囊化為烏有。
那些虛妄的念頭是該斷了。
現在香囊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我麵前。
直覺告訴我,這裏麵一定有鬼。
朝蘭生醒來後,我卻還是離不開青雲宗。
“師尊,音音想起師姐留下一封信。”
“但您勒令不許任何人再提起師姐我就沒拿出來。”
洛音音開口,我卻一頭霧水。
她拿出信,遞給了男人。
朝蘭生看完,那張紙堪堪化為痱粉。
“罔顧人倫,有悖天理!”
“雲錦可是他的師弟。”
一旁的雲錦急急跪下,臉色煞白。
“不可能,”
他喃喃著,“絕對不可能。”
洛音音隱晦的勾起了嘴角,可她大概要失望了。
這步棋是她下錯了。
“師尊,師姐與我隻是師姐弟關係。”
“師姐已有心上人。”
洛音音笑意僵住,雲錦滿臉信誓旦旦。
他喜歡洛音音,絕不會讓她誤會。
雲錦知道我用一魄去救朝蘭生,也知道我喜歡的是朝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