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搖入我五行門,就是謝某的師妹。”
“還有,她死了。”
謝長宴周身縈繞著悲傷,手止不住的摩挲著那塊身份牌。
我抬手,在半空中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傻瓜。
都說了讓他別來的。
高台之上,朝蘭生一時怔愣。
“朝搖給你什麼好處?”
“以為苦肉計就能讓她洗白。”
雲錦不屑的冷哼,眼底厭惡更深。
我渾身顫抖,那個小蘿卜頭到底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呢?
當年和師尊下山曆練,恰逢一處村莊被魔修屠殺。
全村上下,隻剩尚是孩童的雲錦躲過一劫。
師尊將他一起帶回宗門,成了我的師弟。
說是師弟,可更像親弟。
師尊常年閉關,是我教他修行,照看他的生活。
直到皇族的小公主洛音音入門,她經常帶著雲錦逃課偷溜下山。
我將戒尺拿在手裏,可雲錦擋在了洛音音身前。
“朝搖!你就是個老古板!”
“音音師姐隻不過想帶我放鬆放鬆而已。”
他像個暴怒的小獸,把獠牙衝著我。
“師姐,”
洛音音眼底含著淚,“您對雲錦師弟未免也太嚴苛。”
一股無名火自心頭湧上,我語調不自覺拔高。
“師妹,你什麼都不懂有什麼資格對我評頭論足!”
雲錦上山的第一天,就決絕的跪在我麵前。
是他求我對他嚴格要求。
他說有朝一日,他一定要為慘死的鄉親報仇。
“朝搖!”
師尊的聲音不怒自威。
“你就是這樣對你的小師妹的!”
“去思過崖閉門一個月。”
我啞了火,獨自咽下苦澀。
“雲錦,以後我不會再管你了。”
男人麵色如常,“求之不得。”
回過神來,朝蘭生一擺手,掏出了一盞魂燈。
“朝搖魂燈未滅,叫她滾出來解釋。”
謝長宴忽然笑了,眼角一片濕潤。
“青雲仙尊見多識廣,難道沒聽說過有一種死法可以讓魂燈不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