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後,我莫名有了靈魂狀態。
歹徒的手上功夫熟練得嚇人,哼著歌將屍塊埋在院子裏各個角落。
我不忍去看自己被肢解的屍體。
門鈴響了,顧溪在外麵叫我的名字。
我有些緊張,歹徒還沒走,進來她會有危險!
我盯著歹徒,看他埋完最後一塊,在院子轉了一下,拿著我的手機走了。
“林向,我帶你一塊去。”
難得,顧溪竟然還回頭叫我了。
往常遇到這種事,她隻會果斷選擇方靳,連個解釋都沒有,從不會記得自己還有個丈夫。
我猜是有人替她出謀劃策。
果然,下一秒。
“你別老是把方靳當假想敵,他是我朋友,我們要是有什麼早就那啥了,他叫我回來找你,你跟我一塊去吧。”
門後無人開口。
顧溪有點繃不住:“林向,說話!”
我穿過門板,站在她旁邊,有些無奈。
我死了,說不了啊。
如果顧溪有心推門,就注意到門口那條沒幹的血路,就會發現我已經被人殺害。
可她放下手,轉身頭也不回離去。
“不走算了,別到時候又說是我的錯。”
我跟著她來到方靳家。
方靳一年前回國,租房距離我和顧溪的家不遠。
一進來,顧溪無比熟練使用起這套房子的家具電器,仿佛來了無數次。
“抱歉,又麻煩你了,我都說不要給你打電話,又不是什麼大傷,蹭破皮了而已,可他們太緊張了,你也知道我隻有你這個親人了。”
方靳窩在沙發裏捧著水杯,清俊的麵孔蒼白。
“林向不肯來嗎?”
方靳道歉:“怪我,是我耽誤你們的蜜月旅行。”
顧溪走過去輕輕拍他的頭。
“胡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