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前最後的記憶,是發現老公將全部家當都轉給了情人,並且因為是私生子打人的賠償款,這筆錢哪怕我是原配,找最好的律師都要不回來。
我那白血病的女兒當晚找到了合適的配型,卻因為沒錢做移植,隻能在病床等死。
我心灰意冷的將女兒火化帶回家,沒想到在半路看見了陪情人逛街的一家三口。
他們其樂融融,手牽著手,而我女兒已經變成了骨灰盒。
我恨恨的看著他們,狠狠的撞了上去:“都去地獄給我女兒賠罪吧。”
......
再睜眼時,並沒有想象中的疼痛。
反倒是被我那個惡心死人的老公在額頭上溫柔的落下了一吻。
“好的老婆,我記得密碼了,你早點去醫院看安安吧。”
他提著公文包,腳步輕快。
我對這一天的記憶太深了。
上輩子,就是今天,我收到了醫院的通知。
他們說,骨髓庫匹配到了和我女兒相匹配的骨髓,隻要湊足足夠的錢,我的女兒就可以進行骨髓移植了。
我當即就去交錢,四十萬,對我家來說,是有點多,但也不至於拿不出來。
可當我去交錢交不上,跑去銀行查賬才發現。
那卡裏我們四處湊來的一百萬救命錢,一分都沒了。
早上季江南才問我要的密碼,錢晚上五點就被轉走了。
我當場瘋了。
不顧季江南還在上班,就衝到他公司去找他,質問他錢去哪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一直認為愧對的丈夫,在外麵有一個和安安差不多大的兒子。
也就是說,他在我懷孕的時候,就已經出軌了。
他一直在用我們的夫妻共同財產在養別人。
這次更是拿走了安安所有的救命錢。
我想打他,但當時腦子清楚,立馬找律師,去找他外麵那個女人拿回安安的救命錢。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那個女人是在用一種手段去轉移夫妻共同財產,就算我去起訴,也拿不回來這份錢。
當時的律師對我滿臉的憐憫,他很無奈的告訴我:“依據我們的法律規定,父母對未成年子女具有監護義務,子女造成侵權,如果其沒有自己的財產,則由父母替其承擔培養責任。”
那個小孩,是我丈夫親生的。
所以我老公已然有義務進行賠償。
那一百萬,是私生子打了同班孩子的賠償款。
我去查了監控,那所謂的打鬧,不過是小孩子正常的打鬧,可他們確確實實是有一份賠償協議。
我在後續的調查中,知道那個人是三私下串通的。
我還在認真的收集證據,想要拿回安安的救命錢,可我的安安壓根就等不了訴訟期。
她死了,死在了春暖花開的時候。
她說:“媽媽,等我好了,你就帶我去看花海好不好?我想要看見花叢中有很多蝴蝶在飛舞。”
在骨髓匹配成功的時候,我告訴安安,她的夢想可以實現了。
可誰能想到,被她爸爸,親手給毀了。
我撕心裂肺的去質問季江南。
可我被婆婆趕出家門。
她說:“你生了這麼大個賠錢貨,還想用我們家的錢治病,門都沒有。”
“你最好早點和我兒子離婚,別臟了我家的祖墳。”
那麼惡劣的話,是孩子親奶奶說出來的。
我能怎麼辦?孩子還在火葬場,我隻能先去接孩子回來。
也是在回來的途中看見了開頭那一幕。
重來一次,我的安安絕不會和前世一樣。
這對渣男賤女該死,但我絕不會再讓我和安安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