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友的初戀,長的像名字一樣,就連生日也是在同一天。
因為我是他精心打造替身情人。
他為了初戀的前途,讓我被網暴、被群毆、進派出所。
後來,我死裏逃生遠赴國外。
他不遠萬裏追來。
他一臉憔悴:“冉冉我錯了,其實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
我麵帶微笑:“你會愛上踐踏,侵犯自己的人嗎?”
........
林乎畏有個習慣。
每年林婉婉的生日,他都會推掉所有事隻為她慶生。
而我在這天會把自己打扮的無限接近林婉婉。
依偎在林乎畏的懷裏,模仿林婉婉的口吻對他說我愛你。
陪著他演繹這場情深的大戲。
但他今天接了一通電話就匆忙離開家了。
留下手足無措的我和空蕩蕩的家。
看著一桌子隻能被浪費的菜肴
曾經我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我想起弟弟說過。
“姐,你這可是畫畫的手要好好愛護才行,做飯這種事情弟弟做就好了。”
但是現在因為林乎畏一句想吃家常菜。
我早已練就十八般廚藝。
不再是哪個沒能掌控鹽,被林乎畏說:“你是白癡嗎?一個女生連做飯都不會。”
已經快零點,林晚晚生日馬上就要過了。
可是林乎畏還是沒有回來,我隻好繼續等他。
閑來無事,我點開手機微博。
看到第一條熱搜是
林雁回國。
這個名字我有些熟悉,但我實在是想不起來是誰。
點進去一看評論有人解答。
“林雁就是那個之前在國內獲獎無數,大設計師林婉婉?
隻不過她一直都不喜歡這個名字,後來去國外發展幹脆改名了。”
看到這,我明白林乎畏今晚是不會回來的。
我收拾好碗筷準備洗漱睡覺。
突然聽到門外一陣厚重的腳步聲
這覺是睡不成了。
我去開門,原本以為會看到,初戀回國十分開心的林乎畏。
但第一眼看到的是攙扶著林乎畏的林雁。
我一眼認出了她,畢竟我們長的是如此像。
但她是高高在上的設計師林雁,。
而我是被林乎畏花錢買下做她的替身的冒牌貨。
林雁看到我卻是一點都不驚訝。
她用習以為常的口吻說:“乎畏這次找到的替身是最像的,聽說你叫林婉婉”
隨後他把林乎畏推給我。
臉上依舊是不變的神采:“他喝了不少酒,你照顧下。”
等我反應過來時林雁已經走了。
我隻能把醉酒的林乎畏先安置在沙發上。
搞定後我準備關上門。
卻看見林雁還沒走。
她靠在門上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好像在嘲笑我。
看見和我相似的臉做出這樣的表情。
我覺得惡心,隻想快點關上門。
可她突然向我走來,從口袋裏掏出兩百塊錢。
“辛苦了,不夠你找乎畏要,反正你很擅長。”
我感覺自己被層層羞恥包裹其中。
她看我沒接直接把兩百塊錢扔在地上。
她走後,我看了一眼醉醺醺的林乎畏。
想起來他之前買下我做林婉婉替身的樣子。
一樣的高傲,一樣的不把我當人看。
果然一床被子誰不出兩種人。
林婉婉用兩百塊錢踐踏我的尊嚴。
而林乎畏用二十萬買下我的尊嚴。
林婉婉走後,我進廚房給林乎畏煮醒酒湯。
煮好湯好要一會,我先去房間找條毛毯給他蓋上。
畢竟他如果生病了,我還要照顧他受累的還是我。
我把毛毯蓋在他身上。
林乎畏突然醒了用力抓住我的手,開始說醉話。
“婉婉我好愛你,你想要什麼禮物我都給你。”
我覺得奇怪,林雁回來了,林婉婉回來了。
他不去找,反而在我這撒酒瘋。
我隻能將這歸為他喝醉了,迷糊了。
畢竟林乎畏隻愛林婉婉。
我還是老樣子地回答他:“阿畏,我不需要什麼禮物,待在你身邊就夠了。
話音剛落。
林乎畏整個人撲倒在我的身上,我聞到了濃厚的酒味。
然後他的吻落了下來。
這一刻我意識到,為什麼林乎畏還把我當成林婉婉的替身。
因為真的林婉婉滿足他對純潔愛情的向往。
而我這個冒牌貨則要滿足他的情欲。
這感覺糟糕透了
我掙紮著想要推開他。
但林乎畏力道越發的重了。
放在平日裏,我會告訴自己再忍忍,
但是今天我不想忍了
也許是因為剛剛受到林婉婉的羞辱。
我生出來一份勇氣。
拚盡全力想要反抗他。
可我根本不是林乎畏的對手。
也許是覺得我今天很不聽話。
下一秒林乎畏的巴掌就打在我的臉上了。
他用手撐著我的腦袋強迫我和他對視:“這麼久了還沒習慣。”
我的臉頰一陣刺痛,眼淚落了下來,心有不甘的問他:“我要習慣什麼,是習慣被你踐踏,還是習慣被你侵犯”。
林乎畏撫摸我的臉頰,把玩我的頭發。
“別忘了,如果不是你這張臉,你弟弟就成孤魂野鬼了”
是呀,多虧了他,我才能保住我唯一的家人。
那年我讀大學,弟弟在工地上發生意外,雙腿麵臨截肢的風險。
但隻要及時做了手術,雙腿就能保住。
於是為了二十萬手術費,我借了私人貸款。
一天打三份工,也不能按時還款。
後來催收找上門,逼我去聲色場所做事。
是林乎畏,替我還清了借款,還陪著我去醫院看望弟弟。
我問他,我能為他做些什麼?
他說隻要我幸福快樂就好。
我覺得我好幸運。
可這份幸運從林婉婉出國就戛然而止。
我被迫辦理了休學。
每天隻做一件事情就是不斷地模仿著林婉婉。
學著她的音容笑貌,學著她的打扮,學著愛同一個人。
林婉婉離開林乎畏三年,我就模仿了她三年。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模仿得越像,弟弟接受到的醫療條件就更好。
當我覺得,我模仿林婉婉已經完美無缺的時候。
有一天林乎畏早早下班。
他溫柔地抱住我,輕撫我的頭發:“婉婉,我給你安排了整形手術,你馬上就能回來了。”
我以為自己早已麻木,可眼淚卻滴在了他的襯衫。
在進手術前,我以任冉的身份問了他一個問題。
“林乎畏,你當初救我是為什麼?”
林乎畏冷冷地開口:“不想看著你頂著她的臉,做那麼下賤的事情。”
度過荒唐的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起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臥室的床上。
林乎畏去上班了,而我是不用去上班的。
林乎畏說:“一個女人的職責是照顧家庭,而不是出去拋頭露臉。”
我不敢忤逆他,但也不想因此荒廢自己。
於是我向以往一樣畫設計圖。
結果才畫了兩個小時不到,就接到林乎畏的電話。
“我有一份文件忘記拿了,在書房的桌子上你找到馬上送過來。”
不容我回答,林乎畏立刻掛了電話。
我無奈歎了口氣,去書房找他說的那份文件。
很快我找到了。
保險起見,我去給文件找個文件袋。
可我不小心碰到了文件,齊刷刷的紙就掉在地上。
我下意識地去撿,同時也看到了文件上的內容。
已經不是熟悉二字可以概括了。
不敢相信得我,仔細翻遍了每一張紙。
無一例外,都是我參見設計師比賽的作品原稿。
這些原稿,我一直放在抽屜鎖著。
但這樣也能被找到。
帶著巨大的疑問,我驅車到了林乎畏的公司。
推開辦公室大門,見到的人卻是林雁。
林雁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緩緩開口:“等你很久了,婉婉。
我聽出來她故意加重了最後兩個字。
我不想與她有糾纏,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林忽畏在哪?”
林雁歪著頭疑惑說,“忽畏他沒有跟你說嗎?”
“你把文件交給我就可以了。”
我當然是不肯的
我很嚴肅地問他:“你知道這份文件是什麼嗎?”
林雁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不就是你作品的原稿。”
我感到很震驚,說不出話來。
林雁一臉淡然地表情開口:“我最近回國,需要一場比賽站穩腳跟。但是呢,我忙著和乎畏約會沒時間畫畫,不過乎畏說了,我們的作品風格相似。”
“這麼說?你總該明白了嗎?”
林雁說完向我伸出手,我死死握住手中的畫稿。
她看我沒有給她,竟然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去搶。
但許是因為她穿著高跟鞋,一個沒站穩就摔在了地上。
突然辦公室大門被打開了
進來的人是林忽畏。
林雁梨花帶雨的模樣,和我怒氣衝衝的樣子被他撞見。
林乎畏狠狠的挖了我一眼。
然後二話不說,走到林雁身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
林雁嬌滴滴靠在林乎畏的懷裏。
可伶兮兮地開口:“乎畏,還是算了吧。”
林乎畏輕輕擦去林雁的眼淚:“雁雁,你放心,隻要是你想要我都能給你。”
我看著眼前的一幕隻覺得惡心。
“林乎畏我的作品,不是你用來討好別人的工具。”
林乎畏皺著眉頭,盯著我:“婉婉,聽話。”
我沒想到在真的林婉婉麵前,林乎畏還是叫我婉婉。
我有些吃驚。
但我轉頭發現林雁的表情更加不可思議。
我想她大概也沒想到,我做她的替身做的這麼徹底。
可林乎畏倒是一臉從容淡定的樣子。
就好像我才是林婉婉一樣。
林乎畏攙扶著林雁安撫道:“雁雁,你先坐下我來解決。”
林雁馬上恢複以往的平靜,坐著椅子上麵帶笑容:“謝謝你,乎畏。”
隨後林乎畏走到我麵前,放鬆了語氣:“婉婉,這是我的意思,你別衝她。”
我緊緊握住手中的畫稿,強忍鎮定。
“林乎畏,你知道這些稿子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麼嗎?”
“你知道的,我花了多長時間才完成的嗎?”
林乎畏一改溫和的語氣,上前抓握我的手:“我知道啊,你一天到晚畫這些破東西,不就是想掙到錢離開我嗎?”
“再說了,我早就把你從比賽的名單當中劃掉了你也參加不了,不如把稿子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