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女士,你爸去世了。”
我哭得聲嘶力竭,大力抓住手機要把它握碎!
我像瘋了一樣撥打沈知意的號碼!我不明白!為什麼我一直都為了他,可於他而言,我爸爸的生命卻隻是一個報複工具!
電話無人接聽。
警察跑來鉗製我,我紅著眼,痛心嘶喊。
……
案子告一段落,證據表明於莉莉是因為抑鬱症才跳樓的。
於莉莉的娛樂公司找到了我,之前便與我熟絡,因為我是莉莉的替身,長相也符合當代審美標準。
本來我想回信拒絕,可是媽媽握著刀衝進我家,把我堵在浴室裏,扯我的頭發,“錢!給我錢!我要還賭債,不然他們會殺了我的!”
媽媽搜刮了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還把我辛辛苦苦攢錢給了首付的小家賣了。
一夕之間,我與乞丐同眠於天橋下,什麼都沒了。
閨蜜呂呂好心地接我去她的家。
她說今晚是辯論社團的聚會,我本想拒絕,可她說,沈知意也會在。
“是他讓我邀請你的。”
KTV裏,沈知意搭著二郎腿,西裝革履,隨意地坐在沙發中間。在一群人中十分奪目。
我望了望,呂呂把我推了過去。
可是這時一個女人搶先一步,坐在了沈知意旁邊,“知意,我不是很舒服,你可不可以幫我看看呀?”
沈知意搖晃著酒杯,勾起笑容,“這個……得掛號。”
“嗯~”女人貼在沈知意身上,露出事業線,“今晚就不能掛個特殊診號嘛?”
沈知意扶了扶金絲眼鏡,“今晚,我約了時小姐。”
話鋒突然指向我!
女人瞪了我一眼,“切!”扯我的手臂大力拽我,我一踉蹌,倒在了沈知意的身上,還一不小心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
整間KTV的人盯著我們,起哄起來,我像箭靶中心,恨不得遁地逃走。
“時蘇蘇,沈知意,當年可是最甜蜜的一對小情侶啊!”
“看來是要再續前緣!”
“沈醫生今晚就能拿下時蘇蘇吧!”
我垂下頭,忽然修長的手把我的下巴抬起來,再下一瞬,麵頰貼近,口裏被輸送了一塊沾滿紅酒味的冰塊。
氣氛瞬間炸了!
我把冰塊吐出來,想要伸手打他,可是沈知意預判了我,用大手按住了我的手,還用另一隻手抱住我的腰,“我和時蘇蘇,早就在一起了。”
“哇……”起哄場麵一發不可收拾。
結束時,沈知意紅著臉,我打了他一巴掌,又一巴掌,第三下,他握住了我的手,把我壓在沙發上。
“今天我請客,KTV老板還是我朋友,所以,我不結賬沒人會趕我們。”
沈知意拉下KTV的簾子,反鎖上門,我害怕地在沙發上後退,心臟驚恐地發顫。
沈知意靠了過來。
“沈知意,你為什麼不救我爸爸?這是我來的唯一理由!”我淚眼婆娑。
可是他不回答,把我的雙手抬高摁在沙發上。
我流著淚,可是沈知意扯著領帶,紅透的臉湊在我耳畔:“人死不能複生,你不是缺錢嗎?”
“你放開我!你不是嫌我臟嗎!”
“檢查報告出來了,你沒病,還算合格。”
……
我心如刀割,曾經有多愛沈知意,現在就有多痛。
天亮,我發抖無神地坐上沈知意的車。他把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可我還是覺得冷風侵入骨裏。
我看著沒有焦點的前方,“去買藥。”
沈知意把車停在了藥房路邊,我清晰地看見Led屏幕上的微信:
敏敏:“知意,你今晚要上夜班嗎?”
“我給你煲了排骨湯,你不來我就給小寶吃了!”
“小寶跟我說想爸爸了!”
如當頭一棒。
我盯著向車裏跑來的沈知意,不敢相信,四年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既已是人父,為什麼昨晚……
他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開門要走,沈知意凶狠地關上門,我的手被夾在中間,疼痛瞬間爆發開來!快把我痛暈過去!
沈知意這才打開門,大吼:“你幹什麼!”
我看著沈知意越來越……模糊……
醒來時,我在醫院裏,除了沈知意,還有呂呂,還有於莉莉的經紀人。
哀莫大於心死,我指著沈知意,“你滾!你給我滾!”
沈知意的手在褲兜裏沒有抽出來,像是握著什麼東西,最後還是離開了病房。
門聲一落,我哭得泣不成聲,難以呼吸。
呂呂上前撫順我的心口,替我倒了水,“都怪我,我就不該讓你去聚會的!蘇蘇你打我吧!我對不起你……”
我搖頭,眼神示意她離開。
房間裏隻剩下於莉莉的經紀人——紅姐,她心疼地看著我,把帶來的水果放在桌麵。“蘇蘇,沒必要繼續愛沈知意了,我們女人要闖出自己的一番事業,才會讓男人看得起!”
紅姐把一遝紙擺在桌上,“合同你慢慢看,不著急,你這張臉,一年賺不來十億,我把名字倒著寫!”
紅姐剛要走,我開口:“我答應你。”
出院後,紅姐帶我進組,我入行好幾年,第一次演女主,而且還是知名導演的電影《落花飛雪》。
是一部現代言情,講的是青春愛情故事。
紅姐把於莉莉的資源都傾注在我身上了。她常說我的演技比於莉莉更好,隻是長得太過相似,撞型了。
我一心撲在表演上,三個月裏隻有“好好演戲”一個目標。
我奔去沙漠,深海,北極……再苦再累的戲也沒有使用替身。
知名導演表揚我,很快,他對我的讚揚一下子傳遍了各個導演的耳朵裏。
接到的劇本一天比一天厚,紅姐選得眼花繚亂。
導演把我介紹給羅投資人,說他手裏有很好的資源。導演對我有恩,這個人情我必須幫。我照著導演發的定位,奔去了香港的餐廳。
我走下車,忽然,一張紗布捂住了我的口鼻!
眩暈襲擊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