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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時間,路過食堂拐角時。看到被推搡毆打的張齊,他也看到了我,剛想張口喊我卻看到我扭頭就走。一個飛踢,踢中他的腹部,使他的呼喚哽在喉嚨裏,發不出聲。
果不其然,這剛進家門口,就被媽媽劈頭蓋臉的一頓訓「你個小賤蹄子,有你這麼當姐姐的嗎,弟弟被人欺負了,也不去幫忙。養你這廢物有什麼用。」
我看到此刻掐腰,用手不停對我指指點點,和爸爸麵前判若兩人的媽媽。又看到她身後一副有恃無恐的張奇。
怒火中燒,從小到大積攢的委屈如同開閘的洪水,憤怒席卷我的全身,反問道「怎麼,他害怕挨打,難道那我就不害怕挨打嗎。你怎麼就沒有考慮過我萬一遭受到報複呢?」
「是,就因為我是姐姐我就要什麼都讓著他。他無論做錯什麼都是我的不對。」
「我從記事開始,家裏的家務就全是我的。就連張齊,也是我一手帶大的。你們除了打麻將,就是賭博」
「你有給他衝過一次奶粉,換過一次紙尿布嗎?你捫心自問,你到底生的是女兒還是保姆。你什麼資格質問我?你有盡到過一個母親的責任嗎?」
我歇斯底裏的把不滿,憤慨宣泄出來。張奇和媽媽都楞在了原地,不明白一向吞聲咽氣的我,為何會突然性情大變。
察覺自己的情緒失控,幹脆破罐子破摔。直接發瘋對著她娘倆一頓輸出,驚動了鄰居和宋大媽。眾人在門口議論紛紛
「誒呦,這老張媳婦不知道又做了,啥傷天害理的事,把婷婷那麼好的孩子逼成這樣」
「是啊,婷婷這孩子懂事孝順,學習又好,這要是我家閨女,我可舍不得罵一句」
「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黴,投在這戶人家」
「唉,誰說不是呢」
看著圍觀群眾你一言我一語,很快輿論風向偏向我。我暗自勾唇成功打下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