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的紅瑪瑙應聲落地,那是哥哥為了哄我開心從西域尋來的頂級瑪瑙,特意尋了工匠做成的鴛鴦玉佩。
顧不得小腹傳來的微微陣痛,我掙脫侍從向外跑去,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父親一向忠心,定是有什麼誤會。
我捂住小腹,夏川,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們有孩子了,哪怕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不要這麼輕易定罪。
可在我精疲力竭跑進禦書房的時候,卻聽到裏殿內太醫傳出來的皇後已經有孕的聲音。
那一刻,支撐我的所有信念似乎都消散了,我清晰感覺到似乎有鮮血從下體流出,夏川慌張的麵龐也越來越模糊。
一種撕裂般的疼痛在全身蔓延。
再次清醒的時候,我又回到了新婚之夜。
我失敗了,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來不及考慮哪裏出了問題,就看到夏川冷著一張臉推開了婚房。
不同於上一次初見的生澀,夏川惡狠狠地將我推到了床上,眼中帶著心疼憐惜還有我看不懂的憎恨。
這一夜,他發了狠一般折磨我,在第二天一大早揮袖而去。
我不理解,但我知道因為攻略失敗,我又重新回到了最初。
腦子裏昏昏沉沉地閃過之前的事情,一陣陣痛意如針錐一般湧現。
“滿門抄斬”和“皇後有孕”的話語在我腦海中交替出現,一時間隻讓我覺得頭痛欲裂。
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一定有誤會,這次我一定要和夏川解釋清楚,父親不會叛國。
可是不知為何,夏川似乎總是在有意無意躲著我,我很難見到他。
他也沒有向上一次那般對我那麼上心,仿佛眼中隻有政事。
但偶爾他也會如往常一般陪我騎馬,放風箏,隻是眼中總是會有無盡思緒。
我花費心思討好他的舉動在他眼中似乎隻是個笑話。
他如上一次一般立了方相的女兒為後,隻是這次不再對我有解釋。
我有種無力感,不明白怎麼會變了,難道是因為失敗一次,難度便會增加一次嗎?
這次的我帶著對夏川滿滿的愛意,可是卻打動不了他。
但是我還是不厭其煩地揚起笑容,在他麵前做出以往他喜歡的樣子,偶爾也會看到他的晃神。
可是我還是改變不了,夏川再一次判了林家滿門抄斬,竟然還是同樣的通敵叛國的罪名。
明明,明明,我已經找到了證據,證明父親是清白的,可還是被夏川以莫須有的罪名,判處死刑。
那時候,我才意識到,夏川要的不是真相,他要的是皇權的絕對統治地位。
所以,上一次,他才會時常用愧疚的眼神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