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斷她的話,一針見血地指出事實。
季纖纖的表情變了一瞬,很快便恢複正常。
“小三?我可不是。我跟傅奕茗戀愛六年,你不過是趁我們吵架、鬧分手才憑著這一張像我的臉偷來的婚姻而已,怎麼敢說我是第三者的?”
“擺清楚自己的位置吧,你就是一個替身而已。”
“嗬,他追了我三個月,可我都晾著他。他這三個月對我無微不至,甚至還親手給我做飯,隻因我一句我喜歡。”
多可笑啊,我不會做飯,為了他一句“家的感覺”努力學會做飯,隻為他的一個笑、一句肯定。
結婚三年,他從未給我做過一次飯,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會做飯。
“第五個月,他在大學給我表白的河邊放了四個小時的煙花,求我複合。”
我記得那天,傅奕茗跟我說公司加班,晚點回來。
我還遺憾那麼美麗的煙花不能和他一起看。
怪不得第二日我問他:“昨天夜裏有人在表白,放了好久的煙花,可漂亮了!你看到了嗎?”
我現在才想明白,為何他的表情如此怪異。
是啊,他親自放的煙花,怎麼會沒看到呢?
我當時一定像個小醜,被騙的團團轉還傻乎乎的為他好。
我突然覺得惡心,肚子好疼。
我從未想過傅奕茗會出軌。
傅奕茗在我心裏是天上高懸的明月,即使我得到了他,他在我心裏依然纖塵不染,高不可攀。
可是現在,我突然覺得他好臟。
在家裏對我甜言蜜語,出去對初戀念念不忘,孔雀開屏。
我就像他們之間的第三者,或者說我就是他們之間的第三者。
就像那場表白一樣,我的是在酒吧群魔亂舞的晚上,季纖纖的是在有紀念意義的河邊,他醉酒時的戲言,或許他隻是一時的氣話,可是我卻當了真,我卻當了真啊。
我的心在泣血,眼睛卻幹澀無比。
“啊,我好像問過他,‘要是跟我在一起了,你現在的妻子怎麼辦呢?’,你猜他跟我說什麼?”
四
我張了張嘴,不知是說想聽還是不想聽。
當然,也不用我選擇。
“他皺了皺眉,絲毫沒有猶豫地說‘到時候給她點錢,讓她離開就好了,還需要怎麼辦嗎?’”
給我點錢,不需要怎麼辦。
嗬。
太諷刺了。
那為何還要我懷孕?是覺得我可憐,所以給我一個孩子做補償嗎?
肚子好疼好疼。
“夠了,夠了,不要再說了!你走!我不想聽了!你走!”我用盡全身力氣說完這句話後,砰地一聲關上門。
我無力地靠著門滑下,蹲在地上,我心中無盡悲涼。
猛然,我發現我屁股下全是血,孩子,我的孩子。
我慌慌張張地拿出手機,悲哀的發現我能第一時間聯係到的隻有傅奕茗,我撥通電話,六神無主地說:“傅奕茗,我流血了,我身下全是血…”
“你在哪兒?先不要動,我馬上來接你,你別慌,我不掛電話,你有什麼事馬上跟我說…”傅奕茗冷靜的聲音奇異地安撫了慌亂的我。
“我、我就在家,你快來…”
我可真沒用,聽到傅奕茗的聲音,聽著他可靠的話,我還是沒出息的、無可救藥的感到了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