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要住下,蕭芯白從角落衝出來推我。
「賤人!」
隻不過偷雞不成蝕把米,我不過側了個身她就自己反而從樓梯滾了下去。
我慢慢走下樓,扯住她的頭發逼迫她抬起臉。
「你以為你又是什麼好東西嗎?」
她有些驚恐的看著我,我不緊不慢從背包拿出卸妝水一股腦的潑她臉上。
如同她當初往我臉上潑馬桶水那般。
一整瓶潑完,我拿出紙巾粗暴的拭去粉底、口紅。
終於,這張臉上浮現了她本來的樣子。
無眉、內雙、直挺的鼻子、下垂的嘴唇。
我強迫她抬起頭與紀桑苒對視。
「看啊阿姨,這才是你原本的樣子哦!」
「啊!!!!」
紀阿姨的蕭芯白的尖叫聲充斥耳膜。
但很快,別墅就安靜了下來。
因為紀桑苒趕著去醫院做修複,蕭芯白趕著去洗澡補妝。
書房裏傳來男人隱忍的哭聲,我抬手敲門男人的傷心。
他有什麼好哭的,人都死了,後悔有什麼用。
「我今晚住哪間房?」
蕭逸安緩了好一會,才敢抬頭看著我。
那眼神,充斥著太多的悔恨、愧疚和對不起。
恍然間讓我想起我五歲前的他,每天下班他都會給媽媽和我準備小驚喜。
媽媽洗澡,他就給我講故事、陪我玩。
我的房間、媽媽的舞蹈間都是他自己裝修出來的,裏麵的一切都是他親手設計。
他說的最多的就是愛翩月、愛宜寶。
「我帶你去看?你想住哪間就住哪間好不好?」
我跟著他乘坐電梯,他興致勃勃的給我介紹各層樓房間的朝向、裝修風格。
電梯叮的一聲,我沒有走出去。
蕭逸安的笑容僵住,半晌才妥協。
他拿卡刷了去五樓的電梯,兩側的樓梯都被兩把大鎖牢牢鎖住。
看著右邊的房間,我眼眶濕潤走過去。
開門,和小時候的記憶重合。
窗外的陽光撒進來,微風吹起,兩麵鏡子裏照應著一抹杏色翩翩起舞的身影。
美人紮著丸子頭,白皙的皮膚、漂亮的鎖骨晃得人挪不開眼。
那是,二十五歲的媽媽。
可突然,杏色身影消散,鏡子被砸碎,窗簾被撕毀。
天旋地轉,杏色都變成了紫色。
我關上門轉身走向另一間房。
這間房以前是我的臥房,蕭逸安和媽媽特意為我設計了雲朵天花板、湖泊牆麵。
可現在,一切都沾上了另一個人的氣息。
我最喜歡的家具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歐美公主風。
天花板和牆壁不能拆,便也被刷成了紫色。
「我要住五樓,這一層,都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