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死後,作為心魔的我繼承了她的身體。
身為獸人,姐姐膚白貌美腰肢柔軟,榮寵冠絕六宮。
可她三年沒能生出一個孩子。
當今帝王絕嗣,對血脈延續渴求到了瘋狂的地步,他開始對姐姐不滿,平日冷言冷語相待。
明知懷孕的喜貴人故意陷害姐姐,他也視若無睹,甚至幫著她羞辱姐姐。
姐姐心灰意冷放棄抵抗,被喜貴人一杯毒酒送入黃泉。
撫摸著懷有三胎的肚子,我勾起唇角。
皇帝以為姐姐不能生,殊不知那是姐姐在保護他。
我九嬰一族天生好孕,懷孕比吃飯喝水都簡單。
隻不過這胎兒,要用他的精血和龍氣來供養。
……
我醒來時,躺在堆滿茅草的馬廄裏,周圍傳來一股股難聞的臭味。
嘴角掀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我在心中冷笑。
姐姐,這就是你說的愛情嗎?
你費勁心思壓抑自己的本能,卻換來了那人類皇帝對你的棄如敝履。
真是可憐又可笑。
我搖晃著站起身子,努力適應這幅還未被我完全掌控的軀體。
路過的宮人見到我,麵上劃過一絲驚豔。
可是很快,他的眼中閃過濃濃的惡意和欲念。
他快步走來拽起我的胳膊,借著肢體接觸,油膩的雙手不老實的往下撫摸。
抓住我白皙柔軟的右手,在上麵來回磨蹭。
我直愣愣的站著並未反抗,沉默好似給了他暗示,他更加大膽的順著往下遊走,馬上要攬住我纖細的腰肢。
此時,我終於徹底掌控這副身體,抬起頭對他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他的眼中閃過癡迷,抬手想要撫摸我的臉頰,卻沒注意到我嘴角處的危險弧度。
下一刻,他全身精氣被我吸幹,化成了一堆齏粉。
一陣風吹過,空蕩蕩的,什麼都沒留下。
我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饜足的表情中有些不滿。
好吃,但沒吃飽。
以心魔形態在姐姐身體中時,我就垂涎皇帝身上的龍氣了。
這偌大的皇宮裏,隻有皇帝能讓我吃的盡興。
不過皇帝有氣運護體,想吃到他的龍氣,就不能像路邊的宮人這麼簡單了。
想了想,我按照姐姐的記憶來到浣衣局。
我蹲在盛滿臟衣服的盆子前麵一言不發,猶豫了一會兒後,把白嫩的雙手伸進冰涼刺骨的冷水中,紅著眼眶搓洗起來。
周圍的宮女看到我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毫不掩飾她們眼中的鄙夷和輕賤。
姐姐入宮時便被皇帝如珠似寶的寵愛起來,三年中榮寵不斷,皇帝從未去過別的女人那裏。
看不慣姐姐的人很多,有妃嬪,也有宮女。
如今姐姐一朝落難,她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變著法的折磨羞辱姐姐。
今日讓姐姐跪在宮門口給她們磕九十九個響頭,明日又讓姐姐去給她們收拾過夜的夜壺。
姐姐低垂眼眸,沉默的逆來順受。
可她這幅模樣反而激起了妃嬪們的不滿,認為姐姐打心眼裏瞧不起她們,一氣之下合起夥來趁著皇帝和懷孕的喜貴人去行宮遊玩,把姐姐打入了浣衣局。
她們想讓姐姐在整日繁重的活計中被磋磨的失去嬌嫩的容顏,手指變得腫脹不堪,身體也不複少女的輕盈。
但她們錯了。
姐姐可不是普通人類,她是修煉有成的九嬰獸人。
就是肢體被砍斷都能滴血重生,更何況人間後宮宅鬥裏的小小磋磨。
我用力的搓洗著下人們臟兮兮的衣物,青絲隨著動作從發簪中調皮的滑落,垂在我的兩鬢,為我平添了幾分病弱美人的氣質。
站在旁邊監督我幹活的宮女看到了,眼中劃過一絲嫉妒和怨毒。
她是喜貴人派來監督姐姐的,為的就是讓姐姐在浣衣局中受盡折磨。
昨日姐姐喝下的那杯毒酒,也是遊玩回來的喜貴人差她送到手裏的。
見我好生生的蹲坐在浣衣局洗衣服,宮女哪能不明白我心中並未因喜貴人的挑唆動搖,仍然堅持皇帝會回心轉意。
她又瞪了我一眼,快步離去給喜貴人報信。
沒人注意到低著頭的我,嘴角勾起一抹迫不及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