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師父白手起家,整日省吃儉用,連把好點兒的劍都舍不得買,卻白白便宜給了賤人,這也太窩囊了吧?師娘您就放心地幹,這可都是您和師父的共同家產啊。”
其他人也不停點頭,說讓柳玉華放心大膽地毀劍,沒聽過宗門正室夫人還要看一個爬床弟子的臉色,甚至還有人幫她抬來了焚劍爐。
柳玉華頓時有了底氣,毫不猶豫地把劍丟進了爐子,劍身緩緩融化,她冷笑著看我:
“我家的錢買來的東西,我憑什麼動不得?你不是讓我試試嗎?我就試了,你個小婊子能拿我怎麼樣?”
而二師妹又把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譏諷道:
“溫師姐,我看你這身衣裙的料子也價值不菲吧?還有身上的這些配飾,都是你勾引師父騙來的吧?呦,腰上戴的那是什麼呀?”
我心裏咯噔一聲,腰間的玉蘭墜子是我娘留給我唯一的東西,這麼多年我從未離身。
我下意識捂住墜子,二師妹卻笑了,說道:
“瞧啊,她還挺在意那東西,看來真是沒少從師父那兒騙錢啊。”
我怒道:
“這墜子我來宗門時便戴著了,你少含血噴人!”
二師妹笑意更甚:
“誰看見了?誰能給你作證?”
我求助的目光看向其他同門,他們每一個人都見過的。
可是麵對我的眼神,他們有的躲閃,有的甚至說出:
“溫師姐,你就別狡辯了,師娘和二師姐還能冤枉你嗎?她們怎麼不針對別人?師父平時就偏向你,我們早看出來了。”
“就是,你要是沒勾引師父,怎麼隻有你能領悟‘陽春白雪’這麼高級的劍法?你也配?”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些我曾當做弟弟妹妹般愛護的人,他們犯了錯,是我主動攬下責任,替他們領罰;他們被別的宗門弟子欺負,是我找上門去,為他們出頭。
原來別人空口白牙幾句話,他們就真的信了。
究竟是被一時蒙蔽,還是他們從未把我當作自己人?
真令人寒心啊。
柳玉華撲上來撕扯我的衣服,扯掉我的發簪、耳飾,剛剛二師妹的那一掌讓我受了內傷,我隻拚命護著腰間的玉蘭玉墜。
見掰不開我的手,她就指使其他弟子摁住我的手腳。
他們人多勢眾,我無力反抗,眼睜睜看著母親留給我的遺物被柳玉華奪走,狠狠摜在地上,變成一地玉屑。
我頓時麵如死灰,二師妹拍拍我的臉,笑道:
“小賤人,擺出這麼傷心的表情做什麼?勾引師父還有理了?你就是靠這種手段爬上師父床的嗎?”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柳玉華,一字一頓地說:
“你會後悔的。”
其他人不屑道:
“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自己做了齷齪事,還敢威脅師娘。”
“跟這種人同門,真是丟人,師娘,你快清理門戶吧,咱們青山峰的名聲都讓她搞臭了。”
柳玉華無比囂張,接過二師妹手中的劍,高高舉起:
“後悔?你這勾引師父,沒爹沒媽的野種才要後悔!”
“我現在正式宣布,你被逐出師門了,從此你與我青山峰各不相幹,今天我就替你爹娘宰了你這個罔顧人倫、不知廉恥的小畜生,為我宗門清理門戶!”
可她劍還未落下,一道渾厚的聲音從上空席卷而來,帶著濃濃怒火:
“誰敢說老子的女兒是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