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雅雯轉移走所有流動資金,交不起藥費的我隻覺得心如死灰。
可當她哭著打來電話,說她懷孕要跟鐘明澤分手。
我還是強撐著病體,賣掉了房子和公司帶她去最權威的醫院墮胎。
在路上宋雅雯哭著抱著我開始不斷懺悔自己這些年讓我操心了。
恍惚間,我又看到了小時候那個乖巧懂事的女兒。
可幻想下一秒被擊碎。
我被一輛疾馳的摩托車撞飛在馬路上。
在彌留之際,我看見剛才還拉著我懺悔的女兒猛地撲到了摩托手的懷裏,哭著捶打他。
“你怎麼才來?你要是再晚一點,我們的孩子就沒有了。”
我掙紮著向女兒伸出求救的手。
可她隻是撇了我一眼,隨後繼續投入了跟鐘明澤的拉扯。
失血過多,全身粉碎性骨折,我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死後執念讓我靈魂不散
在墳頭我又看到了這對殺人凶手。
他們在我的墳前擁吻,許下一生一世在一起的諾言,甜蜜的氣息在空中蕩漾。
“以後沒有人會再阻止我們相愛了。”
宋雅雯作為我唯一的親人,給鐘明澤出具了諒解書。
拿著我給她的一百萬生活費,說是鐘明澤撞死我的賠償。
原來我從一開始就錯了。
針對鐘明澤,想把宋雅雯拉到正途上。
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
宋雅雯從根上就已經爛了。
我的拯救除了讓我自己白白喪命,就是一個笑話。
重來一世,我選擇放棄。
沒有宋雅雯這個累贅,我一個人這些年會過得更好。
反倒是宋雅雯跟鐘明澤,沒有了我的財產,我看他們的愛情這一世還能不能過的風生水起。
回到學區房,裏麵漆黑一片,縈繞著一股濃濃的煙味。
可家裏沒有人抽煙,我心裏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打開燈刺眼的燈光,讓我不禁眯了一下眼睛。
沙發上斜斜的躺著兩個衣衫不整的人。
宋雅雯一臉嬌羞地趴在鐘明澤懷裏,空氣中彌漫這一股難聞的氣息。
我斥巨資購買的波斯地毯被煙頭燙出無數個漆黑的洞。
惡心,反胃。
一股憤怒頓時充斥我的胸腔。
“你們在幹什麼!”
聽到我的聲音,宋雅雯不滿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媽媽,原來我的命在你的眼裏就這麼一文不值嗎?這些年,你隻會強迫我學那些無趣的東西根本不關係我的心情,現在連我的死活都不管了嗎?”
原來是來興師問罪。
一旦站在外人的角度看待宋雅雯。
就會發現那清純的外表下,是一顆肮臟不堪的靈魂和扭曲三觀。
我自認我奉行的精英教育不會有什麼很大的問題。
但沒想到一場戀愛卻可以把一個人扭曲到這種程度,
見我遲遲不說話,眼底還透露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陰冷。
宋雅雯本來質問的聲音,逐漸微弱。
媽媽好像很生氣,但明明今天就是她的錯。
難道自己的命就不能喚起媽媽對她愛情的一絲祝福嗎?
鐘明澤這時站起身來,聲音高昂。
渾身被憤怒刺激到連帶著頭上的黃毛都開始顫抖。
“雅雯今天要跳樓。你居然轉身就走,有你這麼當媽的嗎?”
“既然不在乎,為什麼還要把她生下來,你根本就不配當一個母親。”
我拿起手機,對著兩人的臉和地上的地毯拍了個照片。
語氣平靜的回答。“我也覺得我不配做她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