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我環繞在他周圍,看著他掐著蔣煙的脖子死活不鬆手,而那碗紅花開始奏效。
蔣煙滑胎了,鮮血染紅了襦裙。
這已經是她第八次小產,早已習以為常,連痛感都不知。
我隻覺得快活,靈魂竟也更輕飄起來。
我逝世一年,他始終不肯碰徐婉,也任由她找別的男人廝混。
唯一一點,不準生小孩,隻要看到哪個宮內那個女的大著肚子,他便發了瘋的想起我肚子裏的雙胎。
因此,身懷有孕的命婦都不敢輕易入宮覲見。
“我說她不會回來了,因為她早就死了,皇上。”
“是你殺了她?”
眼淚順著他消瘦的臉頰滑落,他不可置信的他心愛的婉婉已經死了。
自從我消失起,他便動用國庫踏遍豫朝卻依舊沒有一絲消息,整個皇宮如同封閉的木棺,透不出一絲人氣。
因為指使蔣煙殺我的人,是當今的皇太後。
“是我殺了她又如何?”
“一個服侍過將軍的小妾,一個被敵人當做玩物的舞姬,和我平起平坐一年,我如何能忍?”
“更重要的是她竟然敢比我先懷孕!”
蔣煙一改以往溫柔賢德的形象,字字誅心。
“女子的貞潔不是在襦裙之下!即便她萬般不堪,可都皆因我而起!”
我趴在他寬厚的肩膀上,聽他義正嚴詞為我喊冤,門口不自覺勾起一陣妖風。
“那又如何?你敢殺了我嗎?”
“我是皇太後的親侄女,蔣太尉之女,更何況你若殺了我....”
“那你永遠都找不到徐婉的屍骸!”
蔣煙篤定眼前這位怒吼的皇帝不敢動她分毫,當年他禦駕親征戰敗被敵方扣留三年,是蔣太尉聯合百官重新扶持他上位的。
可她萬萬沒想到,這三年是皇上最愛我的三年。
當我踏進皇宮起,每一晚都活在蔣煙的恐嚇聲中。
“當然,我不會殺你。”
“但我會讓你永無翻身的可能。”
他隨後做了一件震動朝廷、前所未有的大事。
徹底粉碎蔣家念想。
翌日,一道永不立後的詔書昭告天下。
上朝的時候,皇上命宮人在皇位旁邊添置寶座。
寶座上放著我的靈位:“婉婉愛妻 豫朝皇後”。
百官喧嘩,竟無一人敢置喙。
因為前麵置喙的文官,盡數杖斃。
“荒謬!這太荒謬了!”
蔣太後在慈寧宮走來走去,天子命不可為,她在瘋狂想對策。
蔣煙滑胎了,蔣家人很是傷心。
但最心煩的是蔣太後。
因為和貴妃蔣煙真正苟合的人並不是侍衛,而是她的小兒子當今的三皇子。
蔣太後為了保住母族後位不落入他人之手,竟縱容侄女一女侍二子。
當我撞破蔣煙和三皇子奸情的時候,慘遭滅口。
她們姑侄二人本來就想對我欲除之而後快,原因是臥底小太監發現了皇上的立後詔書上寫的是我的名字。
一個毫無背景且並非清白的二婚女子,竟然越過世家大族貴族女子蔣煙的風頭。
所以蔣太後盤算著,要麼蔣煙做皇後,要麼三皇子做皇上。
做皇後容易,做皇上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