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仙門主母,十月懷胎,竟生下一隻猴娃。
巫醫當場指控,是我娘與妖人苟且,混淆血脈。
我爹震怒,憤怒之下摔死嬰兒,廢了我娘神力,連帶我也被震斷經脈淪為廢人。
被囚禁折磨至死後,我靈魂不死,看見婢女正靠在我爹身上撒嬌。
“那賤女人跟了你這麼多年你都舍得殺,你以後是不是也會這麼對人家?”
“哼!如果不是為了她腹中神子,我豈會容她占了你的位置這麼久?”
“如今你帶著天賦異稟的神子嫁給我,仙門上下都尊你敬你,為夫也會好好疼愛你......”
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人,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爹的設計!
他用猴娃偷換了我母親的神子,就是為了給他的白月光鋪路!
恨意翻湧,再睜眼,我又回到了我娘和婢女同時生產當天!
......
晌午將近,我娘正靠在軟椅上小憩。
同樣頂著大肚子的婢女端了一碗安胎藥遞給我娘,“夫人還是快把藥喝了吧,萬一耽誤了神子生長,你對得起宗主的苦心麼?”
淡淡的藥味兒襲來,我瞬間從重生的震驚中清醒過來,渾身發抖。
上輩子就是這碗藥,讓我娘將產期提前,和這賤婢一同產子。
我立刻上前把藥打翻,憤怒的一巴掌甩在婢女臉上,“你碰過的醃臢之物也敢拿來給我娘喝,傷到了神子,你擔得起嗎?”
婢女嘴角滲血,不服叫囂,“不過是夫人日日服用的安胎藥,能有什麼問題?”
我當即命人去山下請了大夫,很快就查出那碗藥的作用不是安胎,是催產。
我指尖發涼,不敢想象若是晚重生一步,我娘會如何。
上天既然給我重生的幾乎,我這次一定要逆轉人生。
我借機下令,“大膽賤婢,公然謀害神子,拉下去處死。”
婢女顫抖著連連狡辯,“不是我,是有人故意陷害,我要上報戒律堂,查清真相。”
一旦上報戒律堂,她就找到了拖延的時間。
這種意圖謀害我娘的賤人,多在宗門內待一分一秒,我都心中難安。
周圍有眾弟子看著,我不敢表現的太過極端,當即改口,“縱使不是你,你也有失察之罪,來人,罰五十棍,丟出宗門自生自滅。”
我罰的合情理,眾弟子當即拿棍執行。
婢女被罰的連連慘叫,卻依舊不服的叫囂,“我奉宗主之命侍奉夫人,不過犯了小小錯誤就受此重罰,宗主歸來定會為我主持公道。”
她吼完,身下流出鮮血,明顯是要生了。
我死死的攥著拳頭,立刻揮手命人把她丟出。
至於我爹,嗬!
忘恩負義,同樣該死!
他本是宗門最下等的弟子,又是爛大街的下等靈根,如果不是我娘拿出家族靈藥幫他,哪裏輪的到他掌管宗門。
當初他追我娘追的轟轟烈烈,誰曾想他身邊還一直藏著個婢女白月光,他與婢女一早就商議好,借我娘的勢為兩人鋪路。
繼承宗門後,我爹對我娘逐漸失去耐心。
可隻有我娘僅存一絲的神族血脈才能替他生出無條件繼承宗門的神子,他隻能隱忍到換胎之後,才露出本來麵目。
他和白月光聯合用猴娃惡意換走神子。
又在巫醫指控我娘與妖人苟且後,迅速處決我和我娘。
之後更利用我和我娘的死訊刺激舅舅搶走神器,讓整個崔家做了替罪羊。
想到我死後看到的一幕幕,我恨得肝膽俱顫。
一隻溫暖的手忽然將我拉出悲憤的情緒。
我回頭,我娘正用慈愛又激動的眼神盯著我,“傅雅,你是不是......也做過什麼夢?”
我在震驚中慢慢理解我娘話中之意,仿佛找到了情緒的宣泄口,猛的上前抱住她。
“娘,你猜的沒錯,我也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