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年近四十,膝下隻有一位辛者庫賤奴生的大皇子,養在無子的皇後名下,看在姐姐腹中胎兒的份上,提了提姐姐的位份。
皇後和貴妃卻把姐姐視為了眼中釘,她們表麵上裝作仁善,時常來找姐姐走動。
皇後送來的安胎藥裏加了紅花,貴妃拿來的布料上熏了麝香。
姐姐就算有好孕體質,也耐不住被人一再陷害,最終連同腹中胎兒一起慘死。
我不如姐姐強勢,入宮後自然要先想辦法在皇上麵前刷好感。
此時皇上直接將我粗暴地扔在了床榻上,急不可耐地朝我撲了過來,眼看已經箭在弦上。
門外卻傳來一聲異響。
皇上微微有些慍怒:“誰在外麵?”
我宮裏一個叫梅紫的宮女穿著薄紗,從門外怯生生地走了進來:“是奴婢,奴婢是怕柔美人初入宮,不懂得規矩,才守在門外候著......”
我心頭泛起冷意。
宮裏是有陪床宮女的規矩,不過都是要經過主子安排的。
這個梅紫其實是宮裏一位得寵的柳貴妃派來阻礙我得寵的眼線。
上一世在姐姐草草侍寢完和皇上不歡而散後,就進來分走了姐姐的恩寵。
成了妃子後還肆意辱罵姐姐是半個畜生。
這一世我便先拿她開刀。
我抬起濕漉漉的眸子,流露出委屈神色。
“皇上,梅紫這是起了背主的心思了,白日裏她還欺負了臣妾,說臣妾是鄉下土包子,根本不配做皇上的女人。”
梅紫此時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柔美人為何要誣陷奴婢?奴婢何曾說過那樣的話啊,皇上!奴婢是冤枉的!”
梅紫嚇白了一張臉,身若篩糠,不停解釋。
我裝作害怕地鑽進皇上的懷裏,畢竟我隻是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兔兔,哪裏敢冤枉別人呢。
皇上興致被打斷本就不耐煩,如今看梅紫這個庸脂俗粉的蠢貨還敢以下犯上,頓時起了殺心。
“來人,將這個刁奴拖下去杖斃!”
看著被堵了嘴拖下去的梅紫,我窩在皇上懷裏冷笑。
若是上一世,皇上麵對著冷漠的姐姐,或許能對這個小宮女起些興趣,但如今他心心念念都是想得到我。
一夜春宵後,皇上顯然對我很是滿意。
不僅又賞賜了許多珍稀珠寶,還給我賜了椒房之寵。
或許是昨夜梅紫的死,讓眾人知道我並不像表麵上這般柔弱可欺,宮女們都變得老實了許多。
在我這宮裏,原本有四個貼身大宮女。
除了被處死的梅紫,還有一個桃紅是皇後派來的眼線,鬆青是太後的人,個個都是欺負過姐姐的背主刁奴。
隻有一個最不起眼的柳綠誰的人也不是,並且她性子忠誠純良,姐姐被害時還曾隨姐姐一起去了。
我當即表示我喜靜,用不著這麼多人,隻留下最木訥的柳綠近身伺候,其餘人都打發到殿外做些灑掃粗活。
我沒錯過有人眼裏閃過一絲不屑,但沒有人敢明著質疑我的決定。
因為已經連著七天,皇上似乎對我著了迷,夜夜都留宿在我宮裏。
這日用過早膳後,我發現除了綠柳外,好幾個宮女都不見蹤影,我知道,都是給自己主子通風報信去了。
我輕輕撫上肚子,思考著怎麼用肚子裏這一胎送後宮諸人一個見麵禮。
沒錯,兔人的懷孕速度就是這麼快。
但目前宮內情況複雜,我並不打算第一胎就生下來。
我坐在塌上苦思,柳貴妃突然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她一巴掌扇在我白嫩的臉頰上,臉上頓時傳來火辣辣的疼痛。